甚至对着聚宝盆就恶狼似的扑了上去。我真的是没有想到,一统天下的帝王,竟是一个贪财奴!”
洛长安听着这话觉得他说的人一点都不像帝君,就很不对劲。
她相信帝君是表里如一的君子,不是他口中的贪财奴,帝君对财物从来都是取之有道的,国库的款子用处也大多是利民的,洛长安心里泛起狐疑。
“那狐狸一扑到那聚宝盆边上时,便触动机关,被锁链给擒住了,他教我带的三千兵全被我关在了石室之内。他如今就像一个穷途末路的丧家犬!任我沈清川宰割。不,洛长安,他是任我们二人宰割。”沈清川眼底有着狂喜。
随着一声闷响,船只抵达了九岭峰的第七岭。
这时已经是半下午时分,日头西落,第七岭这边掩映在阴影里。
洛长安不由打了个寒噤。
沈清川从船上纵上了江边时,随即对洛长安伸出手去,“牵你下来。”
洛长安看看他手,她没有牵,而是自己自木梯走下,“那日掐我腰那一下,挨得两巴掌,忘了?”
沈清川笑了笑,有意思,像这样处处难搞的女人,才让男人有征服的欲望,开始只想拿她报复帝千傲,现在目的达到了,又想别的了,洛长安是个让人不由生出敬意的正经女人,“跟紧我,进地陵吧。”
随即,洛长安便跟在沈清川之后,绕过一块天然的巨石,他按了一处机括,将隐在草丛后的地陵门打开了,一股腐朽寒意从地陵冲了出来。
洛长安不由浑身寒噤,她将手中斩龙剑上的黑绸取下,剑身上缠绕的霸气的龙纹使她有了莫名的安全感,如帝君就身侧,正如过往十四年,帝君一直默默在她身侧,她抱着斩龙剑跟在沈清川的后面,经过了一道漫长的陵道,他们不断地向下走着无尽的石梯。
腐朽的气味越发的浓厚,似乎阴司就在石梯尽头,她生于商贾市井,实在没有想到此生阅历如此丰富,都下别人家坟里了。
地陵,皇家地陵。实际就是坟坑吧。
洛长安挺怕的,但帝君说当探险,丰富见闻,所以她变得勇敢,在皇家坟地里双腿打颤地走着,去见帝君的信念支撑着她不可以止步。
终于,过了一道石门,眼前豁然开朗,偌大了地陵主穴内,在那深不见底的深渊上,有一条用碧玉铺就横亘在悬崖两端的路,路宽一丈,从她脚前的悬崖颠,直通向对面的地陵祭坛。
而那祭坛两边的石柱上,用锁链吊着一人。
远远的,洛长安望了过去,便见那人身上满身血迹,发丝散落,正有鲜血自额头滚落,而那如画的容颜正有着苍白的虚弱,他微微合着眼,如失去了意识,独眼尾仍余有一缕执色,仍使人不由为之生畏。
帝君?!
洛长安立时疯了。
沈清川这贱格真把个如花似玉的帝君打得亲娘都认不出来了??!!
她不敢也不愿置信...怎么可以打成这样呢,好心疼。
沈清川愉悦道:“怎样,是不是打得不单亲娘认不出他来,连前妻都认不出他来了?”
洛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