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头上有血迹。属下并未窥见其玉足肌肤。”司良自暗处低声对帝君禀报着,后半句充满了求生欲,毕竟没赎罪完之前被帝君弄死也不是没有可能。
帝千傲闻言未说什么,只是心中一动,她赤足追他,他而后来到金銮殿门前,立在了洛长安的面前。
洛长安缓缓抬起眸子,心中无味杂陈地看着帝君的龙靴,而后抬起头来,迎进了他那深邃而饱含浓情的眸子。
“走吧,随朕进殿。”帝千傲向洛长安伸出手来。
洛长安缓缓地将手搭在他的手心,他将她手攥了,秋夜里他的手心却有些微汗,她也是,她是因为紧张,他呢。
他随即牵着她进了金銮殿内。
身后的门被海胤由后关起,发出闷闷一声响。
金銮殿肃穆而庄严,那雕刻着龙纹的数十宫柱,那正堂上高高悬挂的‘正大光明’匾,那宣示着九五至尊皇权的龙椅,偌大的殿堂由于只有他们二人便显得空旷了。
空气中回响着二人的脚步声,她随着他缓缓的走着,来到登上王座前的金阶时,洛长安身子一轻,被帝千傲打横抱起在怀里,径直带着她登上了他独自走了十八年的通向龙椅的金阶!
“帝君,不可如此......”洛长安下意识地紧张地唤着他。
帝千傲将洛长安放坐在龙椅上,洛长安只觉坐立不安便要起身,吓得身子都在颤抖,女子不可以坐在龙椅上!
帝千傲屈膝在她跟前,制住她腰肢,阻止她起身,“女王陛下,下臣有礼了。”
洛长安立时怔住了,怯怯地看着他,“您这样,我怕。您才是君,我是臣。”
“朕...早是你裙下之臣了。早上金銮殿议事,朕对着百官脱口而出‘洛大人’,朕知道问题大了。长安,这几日除了你,什么事都不能专心了。满脑子都是你。帮帮朕......”
洛长安耳根发热,眼睛不由自主的从龙椅往下金銮殿,这便是帝君每日早晨视角吗,果真身居高处可将金銮殿收入眼底。
帝千傲抬起眸子,深深注视着她,“长安,朕用皇位起誓,朕没有辜负你,也没有辜负我们之间的誓言。过往我都记得,我们的十四岁,十九岁。我们的我爱你一百次那个求婚别院,我们的第一胎在兵营里朝夕相处,我们海天别院的日出和紫贝以及口感极差的海产。我们画舫上未完的棋局,我们一同相濡以沫的南巡水路三个月,我们的槿禾槿风永乐儿。朕都没有忘!”
洛长安缓缓说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想靠近你,可我更想离了你。我不想继续这样的生活了。”
“离中秋船宴还有半个月,这半个月,让我们放下对彼此的仇恨,做最后半个月的夫妻,可好?”帝千傲爱惜地抚摸着她的面颊,随即自衣襟拿出她的绿头牌放在龙椅上,“今日朕不会放你离开了,你知道朕的,朕打定了主意要得到的,你逃不掉,让朕好好疼你,好吗。”
洛长安心中有很多动容,她自是知道他想要的,一定会得到。今夜,他翻了她的牌子。
帝千傲环着她的腰身,“龙寝已经有旁人进过了你嫌脏了,长春宫被朕给送人了。眼下能给你的只有这把龙椅了。朕许诺,此生坐上龙椅的女人,只有你洛长安。我的江山,我的女人!”
洛长安的泪珠扑扑簌簌地落下,恨着他,又无法自控地想靠近他,她尝到了自己苦涩的眼泪,他捕获女人的手腕令人难以抗拒。
“宝贝,海胤告诉朕,你下了凤凰台红着眼睛回头看了看朕。司良告诉朕,你昨夜里赤足追朕至门处。”帝千傲攥着她的双手,爱怜的吻着她的手指,“我们明明思念着彼此,十四年的感情,哪怕是收场,我们也不应该留下遗憾。我们被死别折磨了这么久,我们欠彼此一个补偿。半个月,再和朕做半个月的夫妻,好不好。”
洛长安被他的话击碎了心理防线,她带着对刘勤白泽的浓浓的负罪感,缓缓地低下头,将自己的唇印在了他的唇上,她的泪水滴在了他冷毅的颊边。
“好乖,吻得朕心都化了,我的好长安。”帝千傲再难自控,便用尽了解数讨好着她,为她带来欢愉和安抚,在她耳边动情道:“朕把命给你好不好,让朕死在你身上,好吗。”
“帝君,每次好时都是极好......不好时又让人寒心了。”洛长安软声唤着他,做最后半个月的夫妻,她不愿意去计较过往了,她几乎迷失在他的深情和温柔之下,帝君...
“是,都是朕的错。朕不配。”帝千傲在这张宣示着皇权的龙椅上要了洛长安,深深结合,感受着自己真正拥有着她,将自己滚烫的种子留在了她的身子里。
洛长安下意识攀住他的颈项,渐渐地打开了自己,放他进攻着自己柔软的内里,金銮殿的龙椅很凉,他的身体滚烫,别离前的亲密,弥足珍贵。
这夜他直到后夜才稍稍解了难,她窝在他怀里恹恹的。
帝千傲帮娇妻整理好衣物,便传了海胤进来,吩咐道:“海胤,拟圣旨,立嫡长子帝槿禾为储君。赐皇后洛长安免死金牌及斩龙剑。”
斩...龙????
海胤忙道:“是。”可是真疯啊,在媳妇儿跟前是一点原则没有。又赐免死金牌,又赐斩龙剑的,是说娘娘若恨极他,杀了帝君不用负责吗。
洛长安深深凝着他,他在向她悔过,但她即便再恨他,会用斩龙剑伤他吗。
她也非常动容,槿禾才三岁半,他便立为储君,可见对我们母子并无二心。
接下来半个月,帝千傲除了早朝和理政,便都来东宫陪伴她,无论她其时在东宫在做什么,或是梳理后宫各宫用度,或是看书,或是抚琴,但凡他来,便制了她腰身按在榻上疼她。
遇见夜里他需要理政至深夜时候,他将她揽在怀里占着才能安心理事,这么多年,她才算见识了真的粘人不够的他,以往都是压抑着的。
他们没有再提爱字和许诺将来,他也没有赐避孕汤。
这半月的耳鬓厮磨,浓烈而复杂,贯穿十四年的过往。
他腕子上的白绸仍在。
她面上遮疤痕的凤饰未摘。
白泽仍在极寒北地。
他们半月床笫之事,没有登记在他敬事房崭新的册子上。
***
时光荏苒,中秋节到了,帝后将于今日摆宴大雁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