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而作病不起的萧域。
现下赵歌又来跪她,洛长安下意识就心里有不少的压力。
“天寒,难得你有心过来看望本宫。”洛长安让梅姑姑给布了茶水,温温笑道:“可是有什么事么?”
赵歌端了端茶水,却因心里有事,没有饮用,而是将茶水放下,顾忌地看了看梅姑姑。
洛长安看出她的顾忌,便说道,“梅姑姑如我耳目,不必介怀,直说吧。”
赵歌立时啜泣道:“娘娘,您看。”
说着便从衣袖中取出一张男子所用的汗巾帕子,在洛长安面前展了开来。
洛长安认得这是萧家最考究的布料,是萧域贴身的帕子,帕子上有不少已经干涸的血迹。
“这是?”洛长安心里沉重,但凡见了血,人就不能轻松了。毕竟人都是有血有肉的,都知道出血就疼。
“萧域自与我成亲那日,便有了呕血之疾。夜里睡下口中也唤着……唤着您的名字。”赵歌说着便擦了擦眼睛,“娘娘,我恐怕长此下去,他身体就不行了,萧家他是独子,全家都仰仗他一人。娘娘是否可设法与他见一面,宽宽他心,救救他吧。”
洛长安即刻就将一颗心提起来,揪成了一团,昨夜里帝君温柔却致命警告了她,让她信守诺言,别触他底线,薄凉的嗓音还在耳边,今日底线就送上门来邀请她触了,她觉得有不少窒息之感,“赵歌,此事万万不可,萧大哥是你的丈夫,帮助他走出来心疾的应该是你,而不是我。”
赵歌碍于身份,不敢多说,但语气多少有些怪责,“娘娘,萧域曾经为了您的复仇劳心劳力,东奔西走,不是萧家,原宋家把持的白家不能被扳倒,当时爵爷一蹶不振醉卧烟花巷,是萧域出人力物力将人找到的。前些时候爵爷生意忙,船只调度不开,也是萧域把自己生意舍了,紧急调了十几艘船给爵爷应急的。眼下您这是...过河拆桥了。”
“过河拆迁,这话就言重了。洛长安是最重情重义的人,无论干什么都干不出过河拆桥的事。”洛长安听到这里,将手攥紧,“赵歌,本宫已经是人妻,萧大哥也成家了,我再去见他,不合适了。你言语间是说本宫忘恩负义,本宫不怪你。希望你可以从本宫角度想一想。本宫不是不担心萧大哥,只是希望由你帮他走出来。帝君警告了本宫,不可以再见他了!而帝君,他有生杀大权!本宫不见他,是保护你们!”
赵歌关心萧域则乱,小声道:“眼下您是万金之躯的皇后娘娘,这些满身铜臭的商贾老友已经高攀不上您了。自然对老朋友都想断了。再有他死了,也不碍您得帝君宠爱,反而只能更得宠,只当我今日没来吧。”
洛长安听到这里,心里就特别难受,她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成这样了,见萧域,会触帝君底线,她不知道帝君会作出什么骇人的事情。不见萧域就是忘恩负义追逐荣华富贵,过河拆桥的小人。
洛长安眼底难掩涩然,看着赵歌手里染着血的帕子道:“你好好照顾萧大哥,如需要难得的药物只找爵爷去取就是了,本宫...就不去看他了。”
赵歌绝望地给洛长安磕了头,“我真是替萧域不值得了,到头来全天下都觉得他是个祸害和麻烦,巴不得他立时死了。这几年,他忙前忙后,竟是为了什么。”
这些对话都被隐在殿外的杨清灵听在了耳中,她听到这里,便轻笑了声离开了,朝着御书房方向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