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惠。”帝千傲轻轻说着,“但...非你不可。既然乏了不想走到,朕抱你过去。”
说着便将她抱在怀里带她出屋去了,夜里又飘起雪来,她的面颊掩在披风的绒绒的帽子下,在这座冰冷的皇宫里,窝在他的怀里,就不觉孤单了。
随着他踩着石阶上了金銮殿的二层天台,他将她放了下来,她抬头可见殿顶那缺了一道口子的琉璃瓦。
洛长安静静地凝着那里,他这看月亮的地方选的,挺怀旧的,从缺口里望月亮,正好。
只听有踩雪的声音传来,接着便见海胤、嫪擎、夜鹰、沧淼几人搬着梯子上来了,沧淼提着泥灰,活像弃医另谋生计的泥瓦匠。
洛长安看不明白了,环视众人,目光回到了帝千傲的面颊,不解道:“这是...做什么呢?”
“你记了半年了。”帝千傲温声笑道:“现在...补上琉璃瓦。”
洛长安心口莫名一酸,接着眼眶也泛红了,他不辜负她每个细腻的心思,甚至兴师动众只为抚平她心里的介意。她把披风帽子压下,两滴眼泪就落下来了。
帝千傲知道她在帽子下落泪呢,便拍了拍她肩膀,帮她将披风帽子拿开,露出了他无论看几次仍觉惊艳的面庞,“这次是真过去了。”
洛长安点点头,“嗯。”
夜鹰和嫪擎纵上了屋顶,海胤将梯子架在了墙边,随即便踩着梯子抱着琉璃瓦颤颤巍巍地往上爬,边爬边骂,“嫪擎、夜鹰,两个小兔崽子,竟让我一糟老头爬梯子,摔骨折了,如何是好?”
“扶着呢,扶着呢!”夜鹰和嫪擎就扶住梯子上面,恶作剧似的一阵乱晃。
海胤吓得花枝乱颤,在中腰里就不敢动了,“别教我逮着,逮着就是一顿拳脚。”
夜鹰和嫪擎时间长没见海胤了,忍不住又逗一回,将梯子又晃荡几次,惹得海胤大叫。
洛长安忍不住破涕为笑,眼睛里有着泪意,嘴边却噙着笑意,“不可再闹了,真摔了就不好玩了。”
海胤说什么不肯上了,沧淼将琉璃瓦接了过来,提着泥灰就上了梯子,边上边谴责海胤,“你闹着玩儿呢,在下面看着补歪了没有就是了,如何上来就爬梯子上去了?”
海胤嘿的一声,“都嫌弃我老是吧!”
洛长安笑意越发浓了,心里也暖暖的,她靠在帝千傲的肩头,心想无论他怎样她都认了,什么共夫不共夫的,不纠结了,知道他平安顺遂,能伴他一些年就知足了,只求可以看着槿禾槿风长大,兄长成家,白泽成才就好了。
帝千傲不知她想法,便将她肩膀拥住。
沧淼上了屋顶,将琉璃瓦给补上了,打了泥灰,嵌得死死的,问下面海胤道:“补歪了没有?”
海胤仔细看了看,“没歪,补得甚好。果然是医学圣手,能医白骨活死人,也能干泥瓦小工的活计,全才。秋颜眼光不错。”
洛长安见金銮殿上的琉璃瓦补全了,所有心中的芥蒂也都放下了,好感恩得如此知她心事,不厌其烦哄她开心的丈夫。
帝千傲轻声询问着,“还觉心悸吗?”
洛长安摇摇头,“不觉得了。”
“仍觉不平?”
洛长安摇摇头,“也不会不平了。”什么都愿意了。
帝千傲摸摸她头,“嗯,眼底仍有不顺意,朕要想想是什么事困扰着你。”
洛长安垂下眸子,小声道:“没有了。真没有了。”
补完琉璃瓦,夜鹰、嫪擎诸人都使轻功纵身下了一楼。
洛长安觉着身边一轻,帝君竟也纵至了楼下。
海胤虽年事高了但武功还在也是跃下去了,包括不会武功的沧淼都借着树干纵下了一楼。
洛长安突然拿不准了,我是要跳楼下去找大家吗......
怎么突然都跳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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