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我回宫面圣。帝君那么忙碌,国事够他操心的了,我哪能烦他出宫呢。现下已经使他分心了。”洛长安上了沧淼的马车,路上问道:“沧淼,你说实话,为什么我一碰帝君以外的男人,人家就心口疼呢,我觉得自己跟行走的毒药似的。”
沧淼想了想,“这个不能说吧。”
洛长安微微眯了眸子,“好吧,那我就动你了。”
“别动别动!帝千傲知道你动我,会弄死我的。”沧淼立马坐出老远,“而且,你动我,帝君也会疼的。刚才你碰萧域,帝君实际也在作痛了。”
“帝君也痛?”
“他为你种下由他精血所养的锁情蛊最初是保护你免于被慕容狗贼侮辱,不是专门为了防你偷人。你知道的啊,那时你为了你弟说什么也要奔赴狗贼。他才不得已出此下策。你不要往腹黑面揣测他,他很敞亮的。”
洛长安:“......”
锁情蛊......
还有这种神药啊。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帝王般的享受……但若非这药,那日自己恐怕已被慕容珏给侮辱。帝君对她的保护无处不在。
那么那天我对兄长一通乱扶,还有半夜那次,还有清晨那回,帝君岂不是被折腾一宿。
她心里滋味难受,帝千傲的面颊在脑海中越发的清晰,她…记挂着他。
***
到了皇宫,已经是落夜时分。
洛长安命沧淼莫要惊动众人,直接将马车驰到了龙寝,途径了长春宫,她掀开马车窗帘看出去,只见宫灯已灭,门匾已经摘下,殿门也被封了起来,就像宫里从没她这个人似的,今上不是说说而已,他做了决定,是不会更改的。
来到龙寝,帝君人不在,宫人说是在御书房理政。
宫人见是多日未归的皇后回来了,便立刻要去御书房禀报。
洛长安将其止住,“不要打扰帝君理政。我在此等候便是了。别因我兴师动众。”
洛长安进得卧房,但见屋内摆设一如她离开之前,窗棂上她养的富贵竹长得非常茁壮茂盛。
而他床畔则有她的外衫,同样的事情他出征那一年她也做过,抱着他的衫子入眠,而他拿她衫子是为了什么。
那宫人道:“这富贵竹是帝君亲自养护的,说是其他人养不好,天天念着您。”
洛长安心中猛地一动,摸了摸那富贵竹的叶子,心里也软了几分。
她随即来到桌案后,又见桌案上有一副未完成的画像。
画像上女子的面颊教书籍掩着,似乎是恐怕从窗子溅进来风雪打在面颊上。
细节里窥见他的温柔备至,倒是不知画的谁家姑娘。
她将那书籍拿开了去,却见这画像之人竟是年少时稚气未脱的自己。她不由吃了一惊,帝君怎会知晓我幼时模样?
她不动声色将那书籍又掩了回去。心中只觉柔肠千转,想见他……想他了。
随即坐在榻上静静地候着,月上中天,帝君仍未回来,她有些困乏,便伏在案上闭目养神。
大抵到了后夜,帝千傲回到了龙寝内。
海胤跟在身侧,轻声说着:“帝君,边关又有多个大捷,想必大胜的日子就快到了。届时您再不必受群臣掣肘......”
说着,二人进得殿内,帝千傲却抬了手示意海胤不要继续讲话,而他的目光落在了伏在案上睡着了的洛长安身上。
海胤随着帝君的目光望去,瞬间欣喜若狂,娘娘回来了,主动的回来了,瞧瞧休妻函吓唬一下可太有用了,帝君熬出头了!!!
帝千傲很惊喜,心跳得也快了,半夜捕捉媳妇,比一统天下开心太多了,轻声吩咐道:“你下去吧。”
海胤颔首,轻声道:“是。帝君。”
帝千傲立在门畔,远远地看着洛长安,不敢轻易靠近,生怕惊醒了她,他如何也未料到深夜自书房归来会在自己的卧室里看到自己离家近二月的妻子。
他缓缓地靠近她,来到近处,坐在榻上茶几另外一侧,支着下颌,静静地看着她,醒着总和他分道扬镳,还是睡着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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