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便又去请人了。这次倒是没有独自回来。终于将帝君请来了。
帝千傲缓步走进了屋内,冷冷的凝了一眼公孙雅。
公孙雅为他的目光一震,同时为他清俊无双的面庞而心荡神驰,无数次君入梦来,他和帝君哥哥在梦中都好生亲密。
帝千傲看了看满室的鸡飞狗跳,冷着面颊坐了下来,接过海胤呈上来的茶水,缓缓道:“就这水平,想做太子的母亲,够格吗?”
公孙雅深受羞辱,紧紧咬着下唇,委屈道:“帝君哥哥,雅儿才过门一年,您又常在军营,雅儿就跟在闺阁时是一样的少不经事,加上没有带过孩子,没有实操经验,今日真的竭尽所能了。您能不能不要怪雅儿?”
“收拾好情绪,今日便倒下了,他日封后大典,如何承受朕那浩荡的隆恩?”帝千傲温温的轻笑道:“封后大典那日之重,你...可得有心理准备啊。”
公孙雅不由因为隆恩二字红了面颊,更因为浩荡二字而遐想飞飞,帝君哥哥终于还是接纳了我,不日,帝君哥哥便会在我面前甘心情愿地褪去龙袍与我共赴云雨。
洛长安虽一时风光,如今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我得了帝君哥哥的默许,得了太后扶持,甚至得了洛长安的儿子。那日我进门之日被洛长安盖过风头的恶气算是出了。
公孙雅感动不已,“雅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了,帝君哥哥待雅儿的好,雅儿无以为报,唯有加倍的疼爱槿禾作为回报,雅儿一定会成为令帝君哥哥满意的合格的母亲。”
帝千傲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只是眼底划过一道冷芒,稍纵即逝,难以捕捉。
“父皇来了,槿禾不哭,不哭了啊。”太后边哄着:“便对帝千傲道:“槿禾哭得喉咙冒血,帝君还有心情翻后宫牌子?昨个还跟我说对妻儿爱来爱去,今儿就春宵苦短,哀家当真对你意外至极。”
帝千傲淡淡道:“谨遵太后之命,恩宠后宫,雨露均沾。孩子,哪有女人重要。”
“你住口!就槿禾这一个独苗,你也不放在心上?”太后气极,交代道:“你抱抱槿禾。快哄哄他。”
"既然来了东宫,趁着雅儿也在,朕倒想讨论一下封后大典的选址和规划。"帝千傲将茶碗放在桌上。
公孙雅心虚地看了看太后,虽然她一百个愿意和帝君哥哥讨论封后大典的事情,但是恐怕会惹太后不快,毕竟槿禾在哭闹,哭了一整夜了,没完没了,耽误事。
太后当即剜了一眼公孙雅,而后便道:“眼下是什么场合,槿禾不哭了再去讨论这些繁复的礼节不成?雅儿竟也不出言相劝,哀家看你也挺愿意眼下就谈?”
公孙雅见果然太后不满,心想虽帝君哥哥想和我细谈,令我非常向往,但眼下不好违背了太后,便对太后说道:“雅儿没有,此刻槿禾是最紧要的,其他任何事情都不重要。”
帝千傲将儿子接在怀里,他从太后手中拿过小拨浪鼓来回拨弄着。
槿禾对这动作笨拙的爹丝毫不买账,看着父亲的方向,哭的鼻涕泡泡都给哭出来了,帝千傲的心里一揪一揪的,同时有点羡慕帝槿禾,朕也想你娘,朕这么哭了吗。
太后见帝千傲一点作用都发挥不了,她着急上火,“你是他亲爹吗!”
帝千傲万分郑重道:“是!!!”
太后不过是句感叹的话,用来表达帝千傲带孩子技巧拙劣,没想到帝君反应这么大,她摆摆手道:“算了,不用你了,哀家来吧。”
帝千傲随即又淡淡说道:“不要管他,随他去哭就是了。待朕宠幸六宫,过几个月,您不就又抱孙子了?下一个孙儿保不齐不是个夜哭郎。眼下这个,一不做二不休,朕摔了他就是!”
“你敢!槿禾是哀家的命,你敢轻贱他,哀家跟你没完。”太后满面深怒,“哪有奶娃不哭闹的,你不过抱了一会儿你就要摔了他!你不要他,哀家要!”
整个东宫因为彻夜哄小奶娃而变得一地鸡毛,众人用尽了浑身解数也不能将槿禾安抚下来,尤其公孙雅,因着帝君在场,她表现的特别的卖力。
帝千傲始终不温不热的坐在那里。
接近清晨,太后无计可施之下,哑着嗓子道:“槿禾是想你娘亲了,是不是?”
槿禾听见娘亲二字,哭声有些平复下来,泪眼汪汪地凝着祖母,时不时地抽抽小鼻子。
太后见有缓和,她脸上也有了几分缓解,便顺势又道:“祖母带槿禾去找娘亲,好不好啊。”
帝槿禾皱巴皱巴小嘴,缓缓地当真不哭了,口中咿咿呀呀地发出一些奶里奶气的声响,似乎在说好的,我要找娘亲。
太后见爱孙终于不哭了,她也喘了口气,折腾一夜,她本就有头痛之症,这时更是身体吃不消头昏脑涨,毕竟年过半百的人了,体力跟不上。
“槿禾还是太小了,离不开他娘。傲儿,你带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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