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生事端。”
马车里,章盈盈温声道:“悉数染料无偿送给长安妹妹。要多少给多少。”
“盈盈放心。”乌廷云沉声道:“自然是送。哪里能收银两。”
萧域也走了过来,面上露出释然的笑容。
洛长安闻言,思虑了片刻,便笑道:“别,乌先生,我知道您不差钱,但是情分归情分,生意归生意。咱们一码归一码哦。您若免费送,宫里给我拨的银子花不出去,我反倒解释不过去。不过呢,倒是有个事情,我需要您配合一下。”
“配合什么事?”乌廷云颔首,“您尽管说吧。我乌家必然倾囊支持。”
支持洛姑娘,是一桩稳赚不赔生意,和帝君站在统一战线,决计不会错的。
“春服竞标一事下月底举行,还有一个月多时间,我恐怕中间再生变数,您这边表面上请维持原先对我之偏见。这售与萧家布行染料的事不可大张旗鼓的进行,只可悄悄的进行。”洛长安缓缓的说着,“最好放出消息去,教满城皆知乌家和萧家不合。”
“这个没有问题。”
萧域沉声笑道:“妹子放心,剩下的我来和乌先生对接,拉拢人心不容易,搞不合闹事情还是简单的。我决计将事情办的滴水不漏。下月底前不会再生任何的变故。”
乌廷云和萧域将手一握,“那么就祝咱们闹不合闹的愉快?”
说着,两人便朗声笑了起来。
洛长安又再多想一步,沉声道:“萧大哥,你附耳过来,我再多嘱咐你一句。”
萧域便附耳过去,细细的听洛长安交代着,越听下来,越觉得洛长安想十步走一步,心思非常之缜密,同时也为她的小心翼翼而心疼不已,二十三岁,本不该是这样满腹心事和算计的年岁。
***
夜凉如冰。
洛长安坐在龙寝的窗前,开着半扇窗,支着下巴望着夜空的银月如钩,在纠结自己是否需要问一下帝千傲为什么在暗中帮她。
无疑她想问。
骨子里她是个易冲动的性子,今天的话绝不留到明天。
可是自从没了爹娘,只有她一个人面对这复杂是人世,她发现自己没有冲动的资本。
成年人之间,很多问题张口问了出来,反而尴尬。
主要也怕得到的回答令她失落。
比如,朕不是帮你,而是不希望你捅出漏子给朕惹麻烦,这一点自她那时被仇恨冲昏头脑将慕容珏推下溪流时,他便这般说过。
如果他再度这般回答,那时候收场也难,自己给自己找台阶,往往是极为艰难的。
算了,还是不问了,不明所以是最简单的,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但是,自己起码需要表示一下谢意。
就不着痕迹地表示一下,吃水不忘挖井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