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看二哥真生气了,也不敢打闹。
“小孩子懂什么,钱只有动起来的时候,才有用,一昧的存起来和没有有什么区别。”
哀莫大于心死,暮云沛抬眼看着那湖面,
五月仲夏,微风徐徐,他的心情,此刻就像湖面上的涟漪,一圈一圈荡开,平静不下来。
他看了几眼,嗖的起身,朝着大哥的书房方向走去。
他决定破釜沉舟一次。
看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廊后,白清浔转头道:
“你觉得暮大哥会帮他吗?”
“大哥做生意向来保守些,二哥这个事情,在他眼里就是无根浮萍,无源之水......”
暮玲云垂头丧气,显得暮霭沉沉。
两个人骑累了,往回走,刚到大厅时,看到暮云重和暮二在那说话,暮玲云好奇,凑过去听。
“你这次的事做的鲁莽,不熟悉的领域,还是要心存敬畏,不要总抱着侥幸心理,如今跌了这样的跟头......”
暮二耷拉着脑袋,听完大哥的教诲,又长长叹口气:
“大哥,如今外面街头巷陌都开钱庄,有利可图绝不是空穴来风,所以才让你帮忙想办法,你却和爸爸一样,总这样说教我,我烦的听......”
“你......”
暮云重阴沉着脸,“你总是这样急躁,做事要谋定而后动,你要改不了这性子,往后还有的亏吃......”
说罢,气的起身,面向窗外站着。
暮玲云见大哥生气,朝二哥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算了,当我没说。”暮二垂头丧气。转身出了大厅。
白清浔只觉得暮二有些可怜,主动追出去劝他:
“二哥,那些账本我能看看吗?兴许还有别的办法。”
“看吧,反正也撑不了几天,算不上机密文件。”
暮二心灰意冷,这件事烦恼他太久,马上盖棺定论,他反倒心生解脱。
翌日下午,暮云沛亲自拿了账本交于她手上,
他没有言语,重重叹了口气,眼底全是失望和落寞。
白清浔劝他凡事看开些,才会活的轻松。暮二情绪低落没有接腔,踏着夕阳的余晖,朝着汽车走去。
白清浔连夜翻看了那些账本,全是借贷,寥寥几笔存款在几本账本里简直鹤立鸡群。
如果能拉到投资,应该还能支撑下去。可这钱从何而来。
她躺在床上辗转,满脑子都是暮二那句,
“钱一直存着,那和没有有什么区别,钱生钱,才能生生不息。”
她觉得自己真被洗脑了,越发觉得这话极对,不由得打起自己存在汇丰银行的那笔钱的主意。
何不拿出十万来一博?她被自己疯狂的想法吓的坐了起来。
在这个时代,女人没有事业可言,嫁人是唯一的出路。可那些没有感情的婚姻,不过是换一个地方吃饭睡觉,白清浔根本不屑。
她骨子里的冒险因素整宿的乱窜,天快亮时,她做了决定,放手搏一把。只当没有那十万白银,剩下的金条也够自己下半辈子花了。
她是个坐言起行的人,说办就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