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总统哪一个当没人关心,戏台上角儿的八卦,老百姓倒是门儿清。
直到楼下开了锣,那两个男人才起身告辞,去了自己的包厢。
白清浔没听过瘾,瞥了几眼台下,问道:
“大哥,你觉得这暮二哥是个什么样的人?真是他们口中说的那般荒唐风流之人吗?”
白文鸿笑道:
“世人大都有两张面孔,外人怎能看的出来?人呐,还是得靠处,才清楚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就像暮云泽。
今日他应该也会来,大哥觉得他就挺好,你真不打算处处看?”
“大哥,你要这样说,我觉得暮小姐也不错,你何不也试着处处看?”
白清浔向来善于丢包袱,笑吟吟把问题丢给大哥。
两个人互相打趣几句,反倒把最初的问题忘得一干二净,也不再关心这暮二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了。
暮家倆兄弟赶在开场之前到了。
。
果然有暮云泽,他一进来就拱手作揖道歉。
“清浔,实在抱歉,我来晚了。”
白清浔笑:“我又没约你,况且,这戏又没开场,怎么就算晚了呢。”
暮云泽尴尬的讪笑,拿了椅子挨着她坐。
暮二和白文鸿倆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笑着各自坐好。
才坐下没多久,就有不少旧相识过来招呼。暮二是个靠嘴吃饭的人,走到哪里,都是高谈阔论,与人打趣,所到之处非比热闹。
脸上又总带着三分笑意,为人圆滑不尖刻,是个场面上的人。
一屋子都是人,暮二和他们聊着近日城里又开了几家钱庄,正说的热闹,又见暮云重陪着一位老者和两个稍年轻的太太路过包厢门口。
暮云重显然听到了老二的声音,停下脚步掀帘子进来。
“大哥,你也来了!”暮二起身招呼他。
白文鸿和暮云泽也笑着迎了上去。
白清浔缩在角落,低着头,假装没看见。
这乌泱泱的场面,一个姑娘家夹在中间,着实不太好看。
早知道这么多人,她今日肯定不会来的。
暮二眼尖,看见大哥身后的老者,上前作揖道:
“王世伯,今日也有雅兴来听戏?”
那老者道:
“二世侄,好久不见,今日和你大哥谈事,整好陪两位夫人过来瞧瞧这名震北方的坤角儿。”
暮二道:“世伯没来错,今儿这戏绝对值得一看。
又趁着老者转头和别人打招呼的空隙,看了几眼老者身后的两位太太。
暮云重吩咐小厮领着两位太太去了别的包厢,又咳嗽了两声,他才回过神来。
“大哥,有事?”
常来看戏的人都很识趣,纷纷告辞退了出去。
一会儿功夫,包厢里又只剩下白清浔兄妹,暮家三兄弟和那位老者。
那老者也不知是哪一服的亲戚,特爱说教。又因家里小辈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被暮二在警署抹了面子,话里话外带着荆棘。
“二世侄,你如今也手握实权,应该多做些像你大哥那样的正经买卖。如今为何竟做些囤货卖空的生意,着实让人看轻。”
众人一头雾水,不知这老者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