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今日恰好在附近办事,想着作为长辈,应该到姑娘家里坐坐,一时兴起,便让司机送她过来,见到吴素之,还以为是白清浔的母亲,说话很是客气。
“白家太太,哪里就担得上大佛了,今日恰好路过,好久没见清浔丫头,实在怪想的,就过来瞧瞧,也没有提前打招呼,实在唐突了。”
说罢又示意小厮送上几个礼盒,吴素之也没推脱,示意李嫂收下。
“三丫头还没回来呢,放了学也不知道又跑去哪里玩儿了?暮太太,您要想看她,且得等一会儿呢。我就不奉陪了!”
说罢,扭着腰肢回了二楼。
她刚才那番话明里暗里贬低白清浔,又故意晾着暮太太,就是希望给暮家留个坏印象,他们的婚事,黄了才好。
她如此想着,捂着嘴巴,趴在床上差点笑出声来。
暮太太一个人坐在客厅,尴尬极了,问了小厮时间,又不知道白清浔什么时候回来,又因白家太太那样的态度,心里自然有些生气,招呼也没打,就带着小厮回去了。
回家后,暮太太越想越气,她哪里受过这般委屈,虽说她并不相信吴素之的话,但总觉得不痛快,加上又没休息好,隔了几日到了信期,来势汹涌,肚子疼得在床上打滚,暮部长来看她几次,都被她的无名火怼了回去。
倒是她身边的小厮十分机灵,把暮云泽拉到一旁,嘀嘀咕咕把那日去白家的事说了一遍,暮云泽这才松了口气。
他找二哥打听过白清浔家里的情况,于是坐在母亲旁解释一番。
“原来是姨娘!难怪阴阳怪气的,可怜的浔丫头,在那样的人手底下讨生活。”
暮太太半倚在床头,叹了口气,又道:
“明儿正好放假,你请清浔来家里玩吧。”
“妈,你不知道,我前几日约过了,她都说要温书考试,只怕我再约,她要生气的.....”
暮云泽一脸委屈,碰了几次壁,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他与她,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可又不敢面对这样的现实,只能在漂浮不定的思绪中焦灼。
暮太太笑道:“上次她帮我针灸,我身子好了不少,这几日又疼的厉害,你就帮我叫她,给我再灸一次。”
“妈,我现在就打电话去。”说罢,暮云泽便火急火燎的出去了。
暮太太对着他的背影笑,“还真是傻儿子,追女孩子这种事,还要母亲给你找理由......”
白清浔接了电话,只当是暮太太真的身体不适,便一口应了下来,毕竟自己拜过祖师爷,救死扶伤,医者本分。
翌日,她如约来了暮府,这次她自己带了银针,那是师父为祝她针灸合格特意送的。
她灸的仔细,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拔针时才发现暮太太已经趴着睡着了。
收完针,帮她掖好被角,轻轻带上门,又嘱咐了下人,才和暮云泽去了花厅。
暮云泽本想邀她去花园走动,偏昨晚又下了微雨,地面湿滑,想了想便放弃了,兴冲冲去泡了咖啡,端过来给她。
白清浔上次喝过一次,不喜它的苦味,便放了许多方糖,觉得甜了,这才悠悠喝了几口。
见她放那么多糖,暮云泽微讶,
“你放这么多糖,咖啡的味道都没了。”
白清浔抿嘴一笑,“是么?我觉得这样甜甜的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