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她。
一旁的暮云泽也愕然,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叶三少帅。
当年两家关系不错,大哥和叶少又是同窗,自然走的近些。
后来大哥留学又回来从了商,这三少下了军营,时间久了,两人才渐渐失了联系。
这两年在城里世家宴会上也见过,他沉稳有魄力,在军事上更是杀伐果断,毫不手软,为何今日对一个不相干的女子如此刻薄。
他实在想不通。
“叶少帅,我敬你和我大哥同窗,你却对我的朋友出言不逊,还请你道歉!”
暮云泽虽然年少,可脾气上来也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气鼓鼓的盯着叶向晖。
“道歉?老子开枪杀人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
叶向晖有些失笑,同时亦觉得自己有些可悲。
今日看到她时便乱了方寸,又不能叫人看出来,心里窝着一团火,只能对着暮云泽撒气。
没法子,天下女人那么多,偏要和他争,活该倒霉。
暮云泽气结,被他噎得说不出话。
“三少,我今日只是和朋友来听曹老板的戏,你又何必这样冷言冷语?”
一句三少,无形中疏远了距离
她并不想与他纠缠
叶向晖听在耳里,却以为是向他解释,心里竟有丝丝窃喜。
碍于骑虎难下的傲慢,他的脸依然阴沉着。
“看戏?我带你去后台见真人,不比这里看的清楚!”
他心急,伸手去拽她。
她猛的甩开他的手,揶揄道:“我与你并不熟识,少帅请自重。”
他的胸腔突然冷了下来,这个女人果真如陈副官说的,成了自己的软肋,石头雕的美人,哪哪都好,可单单缺少了心。
心里惦记着,丢下宁州军营里一大摊事,着急回来。
原本准备明日见她一面,可这个女人,心里根本没有自己,若无其事装作不认识,倚在别的男人身边灿笑嫣然。
他简直成了一个笑话。
“云泽,今日这戏,怕是看不成了,咱们走吧。”
说罢,白清浔拿起放在一旁的斗篷,头也不回径直下了三楼。
暮云泽瞪他一眼,忙不迭跟着下楼。
出了百乐戏园,白清浔站在路边。暮云泽通知司机去开车。
立冬前后,气温极低。
天上一抹残月,美得让人寂寞。
一出好戏就这么被他搅了,白清浔情绪一落千丈,全然没有来时的喜悦。
又穿的单薄,片刻就冻得直搓手。
“清浔,你认识叶三少帅?”
暮云泽跟在旁边,小心翼翼的问。
“谈不上认识,见过几次罢了,今日的事连累你,实在对不住了。”
她解释。
暮云泽点头。
“他那样的人,你也犯不着跟他生气.”
“我晓得”
白清浔点头,为那样的疯子恼火,的确犯不上,嘴在他身上,随他去说。
说话间,一辆黑色的沃尔斯利轿车停在旁边,是暮云泽的车。
暮云泽很殷勤,帮白清浔开门又挡着车顶,所到之处及近耐心温柔。
待白清浔上车后,车子缓缓开动,不一会便消失在朦胧的月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