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浔又想起揽月楼杀人事件,浑身上下不自在。她觉得自己肯定是落下病了。
“上车,我送你。”叶向晖探出头来。
“不用,我等雨停。”
白清浔不理会他,目光落向远处,有些飘忽不定。
车门瞬间打开,叶向晖从驾驶座跳下来,单手捞起瘦弱的白清浔,轻易就把她弄上副驾驶座。
嘭的关上门。
白清浔使劲拽门,车门已经落锁,她根本打不开。
叶向晖上车后一言不发,一路疾驰到前面拐角处,才停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
大白天抢人,你开门,我要下去......”
白清浔没想到他如此肆无忌惮,被他像猎物一样掳走,她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全身的毛孔都透着恐惧。
她使劲拍着窗子,企图向外面求救。
外面瓢泼大雨,路上空无一人,只有车灯在一闪一闪。
白清浔心里又绝望又后悔。
是非只为多开口,当初不多嘴救他,让他后半辈子当个瘸子,便没空出来害自己。
又恨自己贪财当了玉佩,才被被他看轻肆意的抓走。
她气得咬牙切齿,又强迫自己镇定,低声下气道,
“等我回了南巷,马上把玉佩赎了还你,求你放过我吧......”
“终于承认了?”
叶向晖俯身靠近,他的唇贴近白清浔的脸颊,轻轻拂过。
“我说怎么在教会学校找不到,原来你在这里上学”
他嘴角带笑,身上带着雪茄烟的清冽。
“您贵为军团长,我这小门小户的,既非权贵,又非豪门,您犯不着为我自降身份,多少世家小姐争抢着要跟您。
您这样扣着我,万一让报馆的那些记者看到,随便一写,有损您的盖世威名!“
白清浔想着官场上的人大都注重声望,企图蒙混。
可她毕竟只有十六岁,再怎么佯装镇定,可如筛糠似的身体还是出卖了她。
“你也这般看我?”
叶向晖一脸随意,瞥一眼外面,雨越来越大,似乎没有停止的迹象。
叶向晖天生一副好皮囊,一身戎装没有初见时的狼狈。
雨天光线昏暗,戎装上的勋章给他平添几分硬朗,倒也光采咄咄。
白清浔脑子一片空白,倒吸一口凉气。又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不能自乱阵脚。
“扣着我又想如何?”她换了方式说话。
“你想如何......”
“打算娶我?”
......
叶向晖没出声,打眼看她,眼底一抹难以察觉的尴尬。
“事实总是让人难堪......”她故意拆穿。
”如今正妻有什么好,不过一个活牌坊罢了。”
“那是自然,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世的男人不都这样......”
只要他不毛手毛脚,白清浔亦不怵他,又伶牙俐齿起来。
头回听女孩子说这话,叶向晖笑出声来,又不想反驳她,索性倚在旁边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