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林向身后乌泱泱的人群看了看道。
老汉抹了一把汗水,呵呵笑道:
“我听人说,镇魔殿是仙人所建立的宗门,专为度化众生而建!”
未等孟林反驳解释,他又唏嘘道:
“老汉我的身子骨是不行了,不一定能走到镇魔殿,但要是能到山水城看看,也不枉活一辈子!”
孟林悄无声息地在老人身上渡了一丝元气,为他缓解疲累。
“老丈,要是有条件,你一定去镇魔殿下的大荒城看看,那里的小吃很不错!”
老汉半直起腰部,精神矍铄向前大步行走。
“好!你年轻,就快些走吧!万一打起仗来,别伤到了你!”
孟林“嗯”地一声,挥别老汉,继续向前疾行。
半个时辰之后,孟林身后的人群越来越多!
前方,离山水城所在,已经越来近,路程不足两百里!
让孟林感到奇怪的是,他竟然看到了一群身穿白衣的计家子弟!
那群计家子弟,骑着高头大马,纵横驰奔,不时在人们头顶挥舞马鞭驱赶!
“都快回去!镇魔殿就要破灭,你们到了那里也是白去!大战在即,大家不要以身犯险!”
有部分平民听了他们的蛊惑,后悔不跌地向其他地方而去!
也有一些不愿听劝的民众,似是对镇魔殿抱有极大的热忱,仍是照常往前赶路。
白衣人群中的一个短须汉子,见到此番场景,有些气不过!
他闷哼一声,挥动夹带着钢丝的马鞭朝一伙人头上猛抽,噼啪作响!
“一群贱民,怎么就劝不听呢?”
几息之后,人们头脸受伤鲜血四溅,向各处奔逃!
“住手!”
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从后方突传而至,喝斥短须汉子的猖狂行为!
孟林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鼻子皱了皱,扭头向后望去!
可惜,他看到的却是一袭从空中掠过的白色身影!
那女子头戴斗篷,护在民众之前,右手骈指作剑,写意地在上方纵横划了几次!
孟林脸上神情变得柔和,心中默念道:
“庚金剑诀!”
那短须汉子见到白衣女子的动作,愣神之间,他手中的马鞭已被那女子的元气剑斩为数截,喝骂道:
“贱婢!你是何人,胆敢在此造次?!”
“你又是什么垃圾货色,就凭你也有资格问本姑娘的来历?!”
那女子冷然讥讽一句,抓起胸前悬挂的一枚银白号角,“嘟嘟”吹了几声!
孟林微微一笑,缓步走到女子身边,惊喜传音道:
“清儿,好久不见,你怎么来了?”
白清儿听见孟林的声音,小嘴撇了撇,眼圈微红,忍不住真情流露纵体入怀,抬起粉拳用力捶了几下孟林的胸膛。
“登徒子,你知道我在找你?”
孟林被这白衣女子捶得胸口微痛,脸上漾起暖意,笑道:
“我说我是路过,你信吗?嗯,人家要来拆我家了,我这是赶回来护家呐!”
那短须汉子见到白衣女子身边又添了一个青壮,怒骂一声,正欲喊人前来帮忙!
忽然,他只觉浑身热血沸腾,战意汹汹!
他的胸腔之内心脏猛烈跳动,似是要从嘴巴里跳出一般!
“啊!我受不了了!我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孟林诧异地望了那短须汉子一眼,道:
“你再胡说,本座就跟你讲一讲一剑之理!”
白清儿想起孟林在白虎族暂住之时的往事,俏脸微红,可爱地吐了吐舌头,道:
“这次不用你跟这狂徒讲理,他会自己给自己讲理!”
孟林愕然一声,盯向那短须汉子。
半息之后,那汉子暴喝一声,精血不受他控制地燃起,持着一柄短刀纵马向孟林劈来!
结果,他人未来到半途,已浑身发出“轰”地一声爆响,从马背扑下,七窍崩血而死!
白清儿似乎早有预料,未等孟林有何反应,便挥动纤手,在众人头顶笼罩出一个银白色元气罡罩,以防被鲜血沾染!
孟林轻轻推开白清儿的香怀,看着身旁这个有些野性之美的年轻女子,讶然传音道:
“是你搞的鬼?”
白清儿嘴巴嘟起,浑不在意道:
“谁让他跟我说话不讲礼数,还胆敢辱骂于我!对了,我送你的白虎号角还在不在?”
孟林微微一笑,从藏天殿内取出那个小巧银白之物,道:
“我怕你跟我讲那一剑之理,因此从未敢有所遗失!”
白清儿不知想起什么,脸上忽地飞起红霞,道:
“族长让我问你:我送你号角,你准备给我什么当作回礼?”
孟林听了,刹那间竟有些头大如斗的感觉!
此时,后方的那些计家修士,听到孟林和白清儿处的异响,驾着马匹奔至,责问道:
“你们是哪位高人的弟子,在此处伤人,总该对我计家有声交待!”
孟林携着白清儿一步踏出,身形飞离地面一丈,双手背后,青衫猎猎作响,居高临下俯视着那数十个计家修士,霸气睥睨道:
“本座,镇魔殿主孟林!你们,是活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