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温泉准备弄个沙场,你跟哥哥一起干吧。”聂雷并不知道林成在烟威所拥有的巨大产业,寻思林成只是个练功夫的学生,所以有意把沙场给林成一半股份。
沙场这在以前,根本不能算是个产业,直到这十年间,才发展起来,建筑业的繁荣,催生了沙场的巨大市场,几乎所有能产沙的河套都被社会人所把持着。沙场已经不是普通的沙了,而是金沙。以前一方沙,那根本就没有价,随便拉。现在的沙已经是一方八十九十,沙场可是无本的买卖,沙是河流冲刷,自然形成的,承包了沙场自然也就相当于承包了一个聚宝盆。
所以聂雷准备让林成跟自己一起干沙场,也就相当于把一个赚钱的行当硬生生的一分为二,准备给林成一半的利润。
说实话林成并不缺这个钱,但是直接拒绝未免辜负了聂雷的一番好意。
“大哥,我现在还是学生,毕竟是以学业为主。”林成想了想,斟酌的说。
聂雷和林成已经喝了一瓶多,第二瓶也只剩下大半瓶,聂雷自己也是六七两下肚,脸色有些红,嗓门有些大,“兄弟,没事,我说了,这事算你五成股份,我也不是来征求你意见的,我是告诉你一声,到时候你就直接点钱就行。”
林成见聂雷这么说,林成也不再说什么了,毕竟这是聂雷的一番心意,要是再推辞的话就显得矫情了。
“那就谢谢大哥了。”
“咱们弟兄就别客气了。”聂雷一摆手,一派江湖大豪的气派。“我的房地产预售许可证已经办下来了,我正月十五就准备正式开盘,先卖着再说,有了预售许可,我的手头就能宽裕老多,胡总那面的钱就不成问题了。”很显然聂雷是因为这事心情舒畅,从一开始聂雷刚来,林成就能看出聂雷心情不错。
“兄弟,老哥我虽然在道上有点名声,但是哥哥心里也苦,从一开始偷自行车,到偷商场,最后再到划分区片的偷地盘,后来又到收保护费,再后来又是自己开练歌房,洗浴,直到现在办实业,做房地产,老哥我经历了华夏黑社会发展的所以形式,可以说我是最早一批混社会起家的,资格最老。人家都说,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这话就是说老哥我的,现在的我,自己都感觉自己胆子小多了,比起以前那是差的太多了。”
聂雷一阵感叹,可能是由于酒喝多了,容易感慨。聂雷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越喝,聂雷的感慨就越多,感慨越多,声音也就越大,“现在,哥哥我在青岛混社会的人里头,可以排上头三,我跟你说兄弟,,,,,,,,”
杜全明,外号杜老三,是青岛鱼山一带有名的混混。杜老三并不是排行老三,而是因为杜老三曾经叫杜三刀,打架的时候一般就出三刀,也就是刀挥三下,这才得名杜三刀。后来社会治安好了,杜三刀也不敢随便亮刀子了,但是名号还在,于是大家也不叫他杜三刀了,直接叫他杜老三。
其实呢,杜老三并不是三刀就能杀退所有人,而是因为他处于鱼山这个地方,都是住的学生,老师,还有退休的老人什么的,也就是说治安比较好,混子少。就出了杜老三这么一个,当杜老三拿出刀来的时候,这些老实人当然不会跟他一般见识,所以杜老三每次比划三刀,人就都跑了,其实他根本用不着比划三刀,就是拿出刀来,那些人也得跑。
所以杜老三在鱼山一带名气不小,是出了名的老混混。
今天杜老三心情有些不爽,因为什么呢,他在海大小吃街的这个川菜馆看好一个服务员,他都纠缠服务员一两个月了,但是就是没捞着上,过年了服务员回家后,就没回来,杜老三已经来这个川菜馆两三次了,每次来问这里的老板,都说服务员还没回来,问一次,杜老三上一次的火。
杜老三一上火,就想喝酒,每次在这里一问,当听到服务员还没回来的时候,杜老三就是无名火起,就在这店里白吃白喝,每次走的时候还都拿盒烟,而且来的时候一般不是自己来,而是叫三五个狐朋狗友,说是他请客,其实他一分钱不掏,还美其名曰“记账”。
老板当然认识杜老三,也清楚杜老三是这一带远近闻名的混混,所以饭店老板也是敢怒不敢言。好汉不与小人斗,老板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今天杜老三刚在这个川菜馆吃完饭,酒足饭饱,吃的直打嗝,杜老三跟他三个狐朋狗友走到走廊,要穿过酒店的小餐厅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包间里传出去一句话“现在,哥哥我在青岛混社会的人里头,可以排上头三,”
还没等聂雷往下说,心里憋着气的杜老三就心头火起,“爷爷都不敢称头三,你竟然敢称头三?”一脚踹开了林成包间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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