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在手上的输液管,也随着苏云沫这大幅度动作,被挣脱掉了。
苏云沫太过于激动,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似乎没了意识,整个人都要往地上倒去。
“云沫!”季屿行上前,抱住了苏云沫。
此时此刻,季屿行也顾忌不上去找江梦瑶兴师问罪了,他按了呼叫器叫来了医生,他看着江梦瑶,眼底冰冷的没有任何一丝温度,“你最好保证云沫别出什么事!”
“不是我!”江梦瑶矢口否认,“屿行哥哥,这件事情和我没关系……都是苏云沫……都是她栽赃陷害!”
“云沫不是这种人。”
“那我就是了吗?”江梦瑶看着季屿行,有些受伤,“屿行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呢?”
“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吗?你觉得云沫有陷害你的必要吗?”季屿行显然是不相信江梦瑶的话,苏云沫若是讨厌江梦瑶,完全有千百种方法光明正大的欺负她,不可能会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笨方法。
而且,方才医生也说了,如果不是云沫反应快,这一棍子打的就是她的脊椎骨,那她一辈子或许都要在床上躺着了……
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已经将他对她的信任消耗的差不多了,季屿行看着床上又昏迷过去的苏云沫,说道,“江梦瑶,你也别忘了,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究竟是谁给你的!”
看到现在的江梦瑶,季屿行不禁开始怀疑,她还是那个自己记忆中,温柔善良的邻家小妹妹吗?
……
夜色已深,那五个男人被五花大绑,身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用手帕擦着手上的枪,枪身擦的锃亮。
清幽的月光从窗外投射进来,在男人脸上留下深深浅浅的斑驳光影。
他的五官和肖以浔极为相似,只是他眼眸稍稍狭长些,眼角下一颗泪痣,看上去五官线条比肖以浔柔和些,虽然不及肖以浔的英气,但是却比肖以浔亲切许多。
偏阴柔的五官,笑起来的时候邪魅狂狷,有一种说不出的醉人。
那几个人看着眼前笑容过分好看的男人,有一句话说“拱手江山,只为博君一笑”便是如此吧……
那五个男人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
天哪!
他们究竟是惹到了什么样的大人物?
肖以瀓起身,走在这废弃了很久又很空旷的工厂里,灰尘满天飞。
“噔噔蹬”军靴踩在地上,发出极有节奏的脚步声,因为房间很空旷,所以只要发出一点点声音,就能扩大很多倍。
“噗通……噗通……噗通……”肖以瀓走在地上,就好像是踩在了自己的心尖上,随着他的脚步声,那几个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猛的漏跳了一拍。
肖以瀓到一个男人面前,拿出枪抵着他的脑门,“说,他妈的是谁给你的狗胆?”
“我……我……”男人被吓得屁滚尿流,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