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琴月规规矩矩的屈膝行礼。
叶诗音当做没听见,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四处看看。
左琴月心里早有准备,保持着姿势不敢动。这种程度的为难不值一提,平日被嬷嬷教导时,她没少被训练。
如果可以她宁愿叶诗音一直不开口说话,等到时辰晚了,就不用刁难她了。
可惜这只能在梦里想一想了。
“起来吧。”叶诗音可不是单纯的让她蹲一蹲。
“你的舞艺上次真是让本郡主开了眼,不如趁着时间正好,跳给我看看,就跳上次你在宫宴上的那支。”
叶诗音连演都不想演,喜欢跳舞,那就跳个够好了。
左琴月心里一苦,宫宴上跳的舞难度极大是一说,按她的体力最多跳三遍便不行了。
“是,还请郡主让臣女下去更衣。”
叶诗音怎会让她拖延时间,左琴月想的对,她的确没打算再丞相府过夜。
“不用,这身就可以。”
看见自己的话被否决,左琴月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不过两遍,她便已然大汗淋漓了,第三遍时动作已经不怎么标准了。
叶诗音在一边冷眼旁观,她没喊停,左琴月只能继续。
最终,左琴月还是脱力的倒在了地上。
“这就跳不动了,是不是故意扫本郡主的兴致。”叶诗音一句话就将性质定了下来。
左琴月连反抗的意思都没有,“臣女不敢,实在是体力不支,还望郡主宽恕。”
“宽恕?若是往后人人都和你一样让我宽恕呢?都说人有自知之明难能可贵,左琴月你不会也学着花楼里的人一样攀附其他人吧?”
左琴月知道她说的是沈疏衡的事情,哪怕她说到刺耳,她也得表明自己的心意。
“郡主明鉴,臣女怎敢,沈大人天人之姿,不是我这种凡人能想的。”
现在她只能轻贱自己,只要让叶诗音相信自己没有那份心思就好。
叶诗音很满意她的识趣,“你知道就好,我也懒得和你浪费口舌,最近本郡主休息的不够好,就劳烦你抄五遍华严经好了,什么时候抄完送来,什么时候你再出去好了。”
左琴月心头一颤,华严经有八十卷,差不多八十万字,让她抄五遍,不知要多久才能出去。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只能谢郡主恩典。
望着叶诗音离去,左琴月失神的跪坐在地上。
她还能怎么办?魏澜在送她回来时,就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
皇帝,天子尊严,太子,这些词不断地在左琴月耳边回响,她无能为力。
左琴月闭上了眼睛,睫毛上晶莹的泪珠表明她内心深处的崩溃。
就因为自己没有中招,便是自己的错,她甚至不能有怨恨,就连反击都是异想天开。
她还能怎么做?等叶诗音欺辱自己到失去了兴趣,亦或是找到一个庇护,只求一个平安。
叶诗音出来了一整天,累的不行。
左琴月不过只是一个导火索罢了,真正把原主送去当姑子的可是魏澜。
即便魏澜后面有个沈疏衡又如何?她这人,向来记仇,且非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