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姨娘脸上。
那姨娘转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她没想到,出手的竟然是苗同知。
无视姨娘那委屈的眼神,苗同知吼道:“你才是贱人,你不过是一个小妾,公堂之上,何时轮到你来辱骂我原配夫人!”
“你……”姨娘捂着脸,眼泪直流,心也碎成一片片的。“像你这也凶恶的夫人,根本不配做他原配!”
“闭嘴!配与不配,那也不是由你来说了算的!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在家中但凡有我在,何时轮得到你来插嘴?没有教养的贱东西!”
明明是他说,那贱人已经被他赶到家庙去,在他心中,她就是他的妻子,还说他从未对这个贱人动过情,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
这些话,明明是他说的,怎么现在……
没人管一个姨娘的伤心欲绝,就连苗同知也已经将目光转向了苗夫人。
“这些污秽之事本是不想让你知道的,之前不让你来公堂,是怕扰了你清修。
如今夫人愿意出来为我作证,那是再好不过,咱们包家不能败了,树倒弥孙散,于谁都没有好处,要知道咱们家大郎还在外放做官……”
苗同知此刻正在极力的想要把苗夫人拉到他这一边。
这姨娘母子已经是他的弃子,若苗夫人能为他作证,他不介意哄着她一点。
见状,卓北清了清嗓子,道:“夫人,公堂之上,只说真相,若有藏私,你亦是包庇之罪,这一点,希望你能明白。”
闻言,苗夫人没有接话,反而望向周子文。
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苗夫人眼中尽是愧疚与悲悯。
她也有儿子,她的儿子不受父亲喜爱,没有家族庇佑,也是十年寒窗苦读,一步一个脚印,才得了一个边陲的六品小官之位。
这一路走来,受到过多少有权有势之人的打压,她儿子的境遇与这年轻人何其相似。
如今看着这年轻人,苗夫人就会想到,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也会有人这样欺负她的儿子。
她就恨极了苗同知,如今都到了这个地步,苗夫人下定决心,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在苗夫人盯着他的同时,周子文也望着她。
他原本就跪着的身子,伏得更低了,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周子文神情凄然,眼中流下两行泪。
苗夫人望向堂上的州府大人,“大人,我既然来了,我自然只说我知道的真相。”
“二位大人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就是,小妇人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州府大人点点头,“如此就好。”
然而,在州府大人开口问的时候,苗夫人又道:“只是,小妇人还有一事相求,望大人能够理解。。”
苗夫人愿意说出实情,让他快点结案,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征服大人,哪有不应之理。
他道:“夫人有何要求,直说便是,本官只能说凡事都会为你求个公平公道,但若要是什么违法坏纪的事,本官亦是不敢托大。。”
苗夫人目光坚定,“大人,我要和苗同知合离。”
州府大人思忖片刻,拍板道:“好,本官暂且不问你和离的原有,此事容后再议,现下本府同意你的请求,你现在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