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烧了起来:尼玛,老子隐姓埋名就是为了不让昔日那群同僚看笑话,谁知道躲在这里居然碰见了老熟人,要不要这么倒霉!
老孙头发现诸葛严看见自己了,笑的更加夸张,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完了完了,面子木有了!诸葛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赶紧拉着诸葛淮回他住的地方,换衣服洗脸。
刚换好衣服,某个看笑话的老头子就上门来了。
老孙头拿着烟袋,背着手,嘻嘻哈哈的走了进来,斜眼瞅着诸葛严,故意声音拖的长长的:“哟,朱夫子,好久不见!”
诸葛严黑着脸哼了一声,表示很不欢迎的样子。“啧,老汉我还记得当年,朱夫子在朝堂那个威风八面,差点把我孙子从金吾卫给撤了,还专门跑我家里斥责我孙子办事不利。啧,当年那个厉害啊,看的老汉我心里都慌。可刚才,谁叫烂泥给打了,哈哈
哈!”老孙头嘿嘿笑着往院子一顿,优哉游哉的吸旱烟。
诸葛严不高兴的使劲挥了挥袖子,道:“哼,你老头说什么呢,本夫子听不懂。”
老孙头吧唧吧唧抽了两口,道:“听不懂就听不懂,嘿嘿嘿,那咱俩说好了,我不揭你的老底,你也少来招我,我在这村里住的高兴着呢。”
诸葛严黑着脸道:“谁稀得揭你的底,懒得搭理你。”
老孙头看着诸葛严不爽,他心里就可爽了,笑眯眯的在小院里转了一圈,大摇大摆的走了,留下气的半死的诸葛严。
“爷爷,刚才那个老爷爷是谁啊,你们认识?”诸葛淮从屋里探出个脑袋来,做出发愁状:“完了完了,爷爷被老熟人看见了。”
诸葛严哼了一句:“他就是金吾卫执事、二品将军孙宁的爷爷,西北虎标营的禁军总教头孙成。啧,死老头怎么跑甜水井村来了,这村子,还真邪门,什么人都聚来了……”
“爷爷你不也来了,人家也能来嘛。”诸葛淮哦了一声,反正他爷爷当年得罪的人太多,估摸着孙家也是其中之一。
爷孙两个正说话呢,外头走进来一个胖胖的婶子,很和善的样子。“我是村口王疙瘩的老娘,今个从我家开始给夫子做饭。嘿嘿,夫子,我家小孙子在你学堂你念书,你对那小子甭客气,他要是淘气了,您就狠狠揍他!”胖婶子笑眯眯的挽着袖子进了厨房,“朱夫子,饭一
会就好了,你们爷孙两个等一会。”
诸葛严于是带着诸葛淮进屋,自己看书,也扔给诸葛淮一本书让他自个看。
没一会,胖婶子就把饭做好了,都是简单的农家饭,虽然是粗茶淡饭,但是吃起来却别有一番滋味,能看出胖婶子是用心做的。
“朱夫子,你们慢慢吃,我去给你们把衣裳洗了!”胖婶子拿起旁边的洗衣盆,里头放着方才诸葛严那身被烂泥弄脏的衣裳。
诸葛严顿时不好意思了,村民只是来帮他做饭,让人帮忙洗衣裳还真不好意思。
“没事,朱夫子,您能来我们这穷乡僻壤教孩子们读书,我们全村都感激您,帮您洗衣做饭,我们心里高兴!”胖婶子乐呵呵的端着洗衣盆走了。诸葛严抬头看着那胖胖的身影,旁边诸葛淮冷不丁冒出一句:“爷爷,我觉得这里的人都可爱的很,比朝廷里的可爱,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