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踪影。
本想就这么走回去,却远远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白小纯。
不亏是自己最忠实的狗腿子,这一点,都被他想到了。
于是,往前走了几步。
果然,方府的马车就在宫门不远处候着。
照例,白小纯忙不迭上前恭敬行礼。
方休摆了摆手,便走上了马车。
因为临近黄昏,街上的人比正午时,少了许多。
马车走在路上,速度快了不少,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便停在了方府的大门前。
走下马车,方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白小纯道:“那两个人呢?”
白小纯先是一怔,随即立刻反应过来。
少爷说的是春风楼里那两人,回答道:“他们都在院子里候着您。”
方休点了点头,径直走入院子,才发现院子里不仅有那两个鼻青脸肿的青年,还有吴毅那家伙。
一向横行霸道的吴小侯爷,此刻却一副忧心仲仲的样子,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的茶杯已经空了,却没有任何察觉。
目光怔怔地望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方休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想什么呢?”
突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吴毅吓了一跳,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脸上露出惊慌之色。
看见是方休,才松了口气,说道:“怎么是你......”
方休一脸无语,说道:“这是方府,除了我,还能是谁?”
吴毅重新坐回太师椅上,叹了口气,说道:“刚才在想事情。”
方休看着他,说道:“想什么,让我们的吴小侯爷变成这样。”
吴毅抬眸,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却止住了,目光望向不远处,正忐忑不安、瑟瑟发抖的两名青年。
一旁的白小纯见到这一幕,立刻会意,上前踹了他们一脚,骂道:“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走,跟老子出去!”
说完,带着他们离开了院子。
一时之间,院子里只剩下方休和吴毅两人。
见院子里没有其他人,吴毅看上去仍然有些小心,起身,走近两步,凑到方休耳边,才敢小声道:“兵部和工部的事情,听说了吗?”
方休脸上露出疑惑之色,问道:“什么事情?”
他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咸鱼,每天除了偶尔背背《四书五经》、写些话本,就是在喝酒、吃饭和睡觉。
朝堂之上的事情,他一概不知,也不想去了解。
吴毅听见这话,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
兵部与自己,还算有些关系。
工部......那与亲军是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块。
工部出了事,自己不知道很奇怪吗?
方休没好气的瞪了吴毅一眼,说道:“爱说说,不说滚蛋,老子还要睡觉,神神叨叨的......”
“咳咳......”
吴毅尴尬的咳嗽两声,说道:“兵部和工部,一共四位侍郎,前些天,有三位,被陛下关进了天牢。
陛下一向仁厚,以前,如六部侍郎这种朝廷大员,即便是犯了错,最多也只是申饬一番,从未有过不经三司会审,直接关入天牢的情况。
更何况,这一下子,就是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