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战王府无极阁。
凉亭内香烟缭绕,暗香浮沉。
君无极裹着厚重的冬衣端坐在轮椅上,纯白皮草盖住他的双腿,面前的石桌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火炉,此时他正在亲自动手煮茶。
袅袅青烟夹带着浓郁的茶香飘浮而出,弥漫了整个院落。
远远的看去宛若一幅画,唯一煞风景的就是君无极对面的园子,满园子的梅花一半红一半黑,树干上还残留了不少火烧的痕迹。
君泽走了过来,情绪有些低迷的唤了一声:“主子。”
“她不愿意来。”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似乎他一早就料到君泽会无功而返一样。
“主子怎知三小姐不愿来?”其实他想问的是,您老明知道对方不愿来,为何还要让我过去碰一鼻子灰啊。
君无极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凤惊澜那张张牙舞爪的脸,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会心的笑容:“她那性子,若肯乖乖听话,她就不是凤惊澜了。”
君泽皱着眉头,神情有些呆愣,浓浓轻雾熏陶,迷了他的眼睛,君泽有一瞬觉得自己看错了。
这还是自己那个清心寡欲的淡漠主子吗?
主子的笑明明就是伪装的面具,不达心底,笑里藏刀的那种,可此刻为什么他觉得自家主子笑的有点……额……荡漾?
君无极一记凌厉的视线扫了过来:“你在看什么?”
君泽被抓包,心虚的低下头:“没……没看什么。”
君无极也没揪着不放,过了会儿,突然冒出一句:“说吧。”
“额?”君泽愣住。
君无极轻轻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缓缓道:“理由,她不来的理由。”
“额……三小姐说她……说她肉疼!”君泽脸上的褶子瞬间增多了不少,这理由别说自家主子一脸懵,当时他听到的时候也是一头雾水。
肉疼?这是什么毛病。
可回头细想了一下,君泽心头不禁冒出一个可能。
难道是昨天用力过猛?
或者那之后主子和三小姐又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儿?
肉疼肉疼,女人第一次见红似乎都是会疼的,难道说三小姐是这个意思?
想到这里,君泽不禁对自家主子投向钦佩的目光。
主子果然厉害,这么快就要搞定了凤三小姐,够禽兽。
君泽的好奇心被勾起,此刻分外后悔自己不该早早离开。
君无极显然不知道这么一会儿功夫,自己的头上已经被贴上了衣冠禽兽的标签,他还在凝眉思索着凤惊澜说的肉疼是什么意思。
貌似昨晚他的动作并不重,都没见血。
凉亭内突然陷入一阵冗长的沉默之中,周围一片静谧,唯有炉火上的茶水翻滚的声音响着。
片刻后,就见低头思索着的世子爷缓缓抬起头,对着君泽吩咐道:“你去厨房,让他们自今日起,每日必须有冰糖肘子这道菜,回头你再去一趟,照着一日三餐送到天澜院去。”
“冰糖肘子?”不是在说三小姐肉疼不来的事吗?怎么突然跳到冰糖肘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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