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证拿出来看下。”狱警看赵敢一身地摊货,略微鄙夷的说道。
赵敢将自己的证件递出,面无表情。
“赵敢?”狱警微一疑惑,“和吴有责什么关系?”
“吴先生是我朋友的父亲。”赵敢装出一副很老实的样子回答说。
“那你现在这里等着吧,我们得先去安排下,等弄好了再叫你。”一个狱警指了指水泥地说。
难不成还打算让老子坐地上等着?赵敢差点就想发火,最后还是强忍了下去,“那要等多久?”
“最快也得过个半天吧。”狱警懒洋洋的说道。
擦,这地方可不是普通监狱,来探监的人极少,按照常来说,狱警安排个人探监那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怎么可能会等半天?但赵敢也是明白人,知道和这伙人说理说不通,再者说了,整天的在这种地方工作确实挺痛苦的,赵敢也懒得和他们计较,直接从兜里摸出十多张红色钞票,悄悄塞给两个狱警说:“你们看能不能快点,我赶时间。”
“这样啊。”一个狱警装模作样的想了想,一拍脑门说:“哦,对了,我差点忘记了,我今天刚好比较闲,你先到休息室等一下,十分钟就好。”
赵敢淡淡的笑了,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还没到十分钟那狱警就返了回来,然后将赵敢带到了一间封闭的连窗户到没有的小屋子里,不多时,另一个狱警带来一名穿着囚服的中年男子,在看到中年男子的那一刻,赵敢的心狠狠的颤动了一下,因为要强行使自己的表情显得平静,面部肌肉几乎快要抽搐起来。
中年男子两鬓已经斑白,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一双粗糙的大手搓在一起,眼神微微一跳,然后便有些茫然的看向赵敢。
对于赵敢来所,这是一次亲切、激动而又紧张的对视,持续五秒钟。
五秒钟后招敢迅速反应过来,微微一笑:“吴叔叔好。”
吴有责微一愣神,然后顺着赵敢的手势坐到了对面,露出沧桑的笑容说:“你好。”
两个狱警看到两人都很平静,便也没什么好再记挂的,关上门要离开。赵敢见状忙追了出去,拍了拍走在后面的狱警肩膀,同时用另一只手悄悄的摸出几张红钞,用捏着钱的手紧紧的握着狱警的手说:“谢谢你们了,我那朋友的老爸好多年没见儿子了,他那儿子又总是惹事,我估摸着他会有些事情交代,等会儿辛苦下两位大哥,不要让外人靠近这里。”
狱警察觉到了手心里人民币带来的独特感觉,很爽朗的笑了笑,反拍向赵敢的肩膀说:“成,绝对没问题,但兄弟我得先和你说好,时间不能太长的,太长了我们不好交代,最多半个小时。”
赵敢点点头:“半个小时够了。”
再次走进小屋进门的刹那,看着父亲脑后的层层白发,还有那微微拱起的脊背,饶是铁血男儿也不禁热泪盈眶。短短的三年时间,父亲老了太多太多了,如今却还要在此地接受风吹雨打,而不孝的自己却只能挂着一张不属于自己的脸来见他!
在走向座位的过程中,赵敢用手背揩干净眼泪,然后默默的坐在父亲正对面。
曾经的父亲穿衣很整洁,衣领素来平整,衣扣从不散乱,但现在三年的牢狱生活却彻底改变了他。赵敢看到吴有责上衣有好几道扣子没有系好,忍不住伸出手去要帮父亲扣,但微微颤抖的手指却仿佛不听使唤,竟然连这极简单的工作都做不好。
二十年前,还是在自己很小的时候,老爸也总是这样来给自己系扣子,但每次都会被老妈拉到一边训斥:看看你手笨的,还是我来给孩子系吧。
或许是因为遗传基因问题,赵敢也不怎么会系扣子,尤其是给别人系。
看着这幕场景,吴有责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神中忽然泛出了光芒,抬起颤巍巍的胳膊,大手想要抚向赵敢的头顶,最终却犹豫着悬在了半空。
“你,孩子——你是敢子?”吴有责缓缓的张动嘴唇,问出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的问题。
但事实上,这确实是一个奇迹。不管有多不可能,眼前的人确确实实就是他的亲生儿子。
(本篇就此终结,从下一篇开始,赵敢将会去更加广阔的天地闯荡,继续在人性变换间坚守执着,同时惊天商业大案也开始逐步层层深入,敬请各位朋友期待第三篇——转战美国与上海。求收藏、鲜花和票票,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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