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车保帅,官场一路行来,这早已成为了张博良的惯用伎俩。
而这一次的车,顺发集团毫无悬念的入选了。
片刻之后,欧阳于龙把赵敢叫到了身边,开口道:“如果相信我的话,就让大家都散了吧,最晚明天,市委就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肯定相信您。”赵敢爽快的应了句,然后提着大喇叭蹦到东方之子上,让所有人都散去了。
等人都走干净后,欧阳于龙才问郭宝峰:”老郭,今天这事儿怕是也有你的份儿吧?”
郭宝峰苦笑着点了点头:“顺发这事我早就相管了,但公安机关不方便直接出面。”
后面的话郭宝峰没有直说,但欧阳于龙明白的很,还不是因为市长张博良的阻力?话说张博良也并非是一无是处,否则也做不到市长的位置上,个人政绩表现确实突出,但就是太不够亲民道了。
翌日,市办公室,平津市国土局发出明文,平津市顺发集团拆迁工作照常进行,但不得再动用任何暴力,拆迁赔偿款按照每平方米一万支付,务虚在年前付清。整个拆迁进程由平津市公安局、国土局、工商局多方监督,不得再有任何纰漏。
同时,平津市顺发集团现任董事长徐天被查出故意谋害罪,侵犯私人财产罪等多项罪名,市人民检察院即日发出逮捕令,由公安机关迅速执行。
在审问过程中,徐天披露了顺发拆迁过程中一系列恶性,其中便包括数十条命案。当然,这些事情和徐天并没有太大关系,大部分责任都要由徐龙来承担。
因着坦白从宽的原则,徐天被从轻治罪——有期徒刑八年。
而身为当事人兄长的徐龙,却被自己的弟弟彻底拖进了死亡的深渊,枪决的审判结果很快下达,平津一代枭雄就此消失于世。
顺发集团本来就是有限责任制公司,新的董事长很快上台,受到前两位董事长的悲剧影响,这位新的一把手再也不敢去法律外围逛了。
到此为止,赵敢与徐家、与顺发的恩恩怨怨才算是彻底画上了句号。
当然,再次事件中最出挑的还是第一广告公司,在这几天,几乎整个国内广告界都记住了这个名字——平津市第一广告公司。
成立没几天,便有五六个大客户主动来谈合作,最小的都是几百万的单子,赵敢草草算了一笔,这些项目只要做好,光是广告代理费就能拿到三千多万。
杜小强的生意也发展的不错,刚刚在平津也开了家酒店,广告宣传、市场策划的事情自然就交给第一广告公司来了。
虽然原先的那些老员工都回来了,但如今家大业大,人手还是不够用,不过眼看着就要大过年了,这个时候也不太好招聘,只能等到赵敢年后去了上海,杨东文自己来整了。
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到了地上,赵敢的心里也平静了不少。
1月中旬的一天,朱筱雅前往机场,因为连过年都不能回来了,家里人都很舍不得,洪德光夫妇也都亲自到机场送女儿。
赵敢帮朱筱雅拉着行李箱,心中味道陈杂,有酸,有甜,有涩,也有苦。为了取得mBA学位,朱筱雅要在美国读两年,虽然期间不是不能回来,但也只能是简短的小聚。
其实说起来,二人从相识、相知到相恋,也才刚刚走过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但现在却要离别两年。
在候机大厅里,赵敢冲着洪氏夫妇歉意的一笑,然后拉着朱筱雅走到远处。
“臭流氓,是有事和我说吧?干嘛要跑这么远。”朱筱雅看了看远处的父母疑惑道。
“是有事,而且,这事你得答应我,绝对不能和第三个人讲。”赵敢神色凝重的说道。
“成,你说吧。”
“还有,我话还没说完呢。”赵敢补充道,“如果,如果我说,从我们相识到现在,我一直都在骗着你,你会怎么样?”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朱筱雅忽然调皮的一笑。
“你知道?”赵敢懵住了,难不成这恶婆娘还会什么读心术不成?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朱筱雅抬起头来,眨着好看的大眼睛,马尾辫还跟着一晃一晃的,“因为你们的性格完全不一样,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看来你是真的知道了。”赵敢忽然感到有些心虚。那既然如此,自己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等着面前佳人的判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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