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岁的欧阳于龙亲自赶往现场,披着一件厚重而有派头的风衣,眼望津河,怅然而叹。再过几年他就要退居二线了,万万不能在最后的关头出什么大错啊!
看到市里的一哥来到,几个领导纷纷走了过去。欧阳于龙逐一亲切的握手,最后问消费大队的老赵说:“情况怎么样?”
“大桥离津河的高度不大,再加上水足够深,一般来说,跌落下去倒是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河水的温度啊,今天的地面温度是零下五度,河水虽然一直在流淌着,并未结冰,但人在里边显然待不了多长时间啊。”
欧阳市长凝重的点了点头,侧头轻声问边上的秘术:“前年不是刚刚给建设局拨了一笔款让他妈修桥吗?怎么还会出现这种问题?”
秘术动了动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答案谁都知道,只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
欧阳市长眼睛缓缓的扫过四周,结果如他所料,分管建设工业等等的王副市长并未来到现场。
今天这事虽然主要由消防队负责,但公安局也来人了,刘长春带着几个小警察望着滚滚河水,都是一脸凝重。
消防队的小伙子们已经下到了河边,都穿好了救生衣,就等领导的命令了。虽然不在一个系统,但刘长春看着他们的目光也满是希望,就像是看到了十多年前的自己。忽然,刘长春眉角抖了一下,他竟然看到周蕾蕾也走了过去。
消防队里有一个小伙子实在笨的很,估计也是赶鸭子上架来的,磨蹭了半天愣是连个救生服都穿不好。周蕾蕾当时就急了,说每一分耽搁就会多一个人死去,然后蛮横的把救生服抢过来穿到了自己身上,竟根本不等领导发号施令,就一股脑儿跳进了河里。
消防大队长老赵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终于发出了最后的命令。
不知何时,天已经阴了起来,渐渐的有零零星星的雪花飘下,飘在每一个焦急等到的人身上,却没有人去拨弄一下。
当救援工作进行到4分钟的时候,终于有第一个人被救了上来。刘长春欣慰的点点头,拍拍刚把人拖上案的周蕾蕾的肩膀,以他多年的经验自然知道,救援工作的阻力不是一般的大,除了温度因素外,救援人员还需要强行将车窗打开——因为好多车主都已经人事不知了。
半个小时之后,人已经救出十多个,但各个消防队员都面色苍白,嘴唇发青,要是再下去的话,怕是人还没救出来,自己就先栽进去了。周蕾蕾的状况同样糟糕,但最后竟然不顾众人的劝阻,再次跳进了河里。而这一次,只有她一个人。
河流很急,但汽车的体重也很大,应该不会被冲走。但是河水深的很,除非受过严格训练的人,一般人别说是救人了,在里边游一圈都得在床上躺半个月。
消防大队长老赵也很焦急,眼看着无人可用的时候,欧阳书记很合事宜的来了句:“消防队其他人呢,都给我叫过来。”
“还有些在家休假的,我马上都喊过来。”老赵立马回道。
欧阳书记面色凝重的点点头,然后又打起了电话:“马上调派直升机过来!”
其实,世上有一拨人的敬业精神是至为强大的,只不过有好多人把这种精神用在了不好的地方。平津市各套电视台,平津早报、晚报记者都来到了现场,连省报的记者都赶了过来。面对记者的提问,欧阳书记一律大手挥走,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你们是要把这当成用来增加你们工作业绩的真人秀吗?”
此刻欧阳心中急的很,哪里有空搭理这些记者。不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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