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面皮,心中五味杂陈,没有预料的愤怒,只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浓浓的,缠绕在她的心头,越来越紧。
阿哑……南蛮羽司见着面皮已撕,假面已毁,也难得再装,搭在腰间的手又狠狠地掐了一下,咬牙切齿地磨着牙,扣住抓着面皮的手闻了闻,淡淡的酸味,是消面水的味道。
他的易容术,只有消面水才能撕下假面,所以她今日是铁了心的揭破,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想通了这一点,心头上的火消了些,但也只是消了些,顾不得身下人的吃痛,捏住下巴就吻了下去,像是发了狠,憋了劲,怨了气,使劲蹂躏着,直到身下人乱了气息,软了身子,发出了声,才起身额间相抵,拇指轻轻摩挲那被啃红的唇。
“不准去找他!他哪里是不介意,他根本就会化身为狼将你拆之入腹,所以不准,不准去找他!更不准那么唤他!”
南蛮羽司气的发颤,声音都是抖的,眼尾都是红的,叶风华瞧着都自我怀疑是不是自己试探的太过分,不然他怎么这么委屈,委屈的让她恨不得现在就缴械投降。
再说,她哪里就真的要去找他,不过就是试探,更何况从未那么唤过他,只是为了气气这个‘哑巴’而已。
但是,有些账还是要算的。
叶风华挑了挑眉,面色清冷,“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皇上?”
南蛮羽司盛怒消散,满是委屈,低头就窝在她的脖窝里,像只即将被遗弃的小犬那样,委屈地直噌,叶风华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抱断了,“别以为这个样子就能躲得过去,南蛮羽司!”
“我错了。”
沙哑的声音带着颤音,叶风华心头跟着发颤,手掌下意识地攥紧被子,“你……”
“我真的知错了阿华。”南蛮羽司紧紧抱住,像是失而复得心爱之物的小孩,半刻也不愿松手,“以前是我混账,做错了事情,伤了你的心,还自以为是,这些日子,你不知我是有多么的懊悔,每天每时每刻,我都想跟你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之前太混账,阿华,夫人,原谅我好不好,好不好……”
叶风华心头跟着颤软的一塌糊涂,这个男人为了她,弃了江山,改了容貌,封了声音,从头到尾将自己装扮的邋里邋遢,为的就是陪着她,护着她,她还有什么不原谅的。
终其下来,究竟谁才是傻子呢?
无声叹息,抬手回抱住他,“阿司啊,你究竟要闹样?”
什么叫做晴天霹雳,燕翎此时此刻才不仅明白还深切地感受着。
邋遢哑巴不见了,转身变成了一个英俊贵气的男人,那男人的手还放在阿叶的腰上。
拳头紧握,怒火中烧,咬牙切齿,“你是谁?!”
南蛮羽司手臂一紧,将叶风华牢牢圈固在怀中,贴着他的怀抱,面对男人的盛怒只是勾了勾唇角,挑了挑眉梢,慵懒中带着宣示主权的浓浓意味,“她的夫君,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