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都下了三天了,怎么还没停?闷的燥人。”
洛秋捏着鼻子将所谓的补药喝下,纵然再苦她也得咽下,谁让她早了产,身子底子虚,要是不好好调养,还不知道要落下什么病根。
合心接过汤碗,听着屋外的雨声,抿唇一笑,“奴婢找钦天监算过了,这雨乃是祥瑞之雨,是为咱们的三皇子所庆贺的呢。”
洛秋冷哼,捏着帕子试了试嘴角,“三皇子?明明本宫的儿子最先出生,却偏偏要被一个死胎抢在前面,排了个第三,真是晦气!”
“主儿息怒,钦天监说,这‘三’古时便就是祥瑞之数,多少帝王都是排行老三。主儿,这可是好预兆啊,比那个不吉利的‘二’好啊。”
合心将汤碗放下,端来甜枣。
洛秋捏起一颗放进嘴里,不知道是在品尝甜枣还是在琢磨合心的那一番话,只是须臾那双美眸忽然亮了起来,嘴角微扬,让本来有些惨白的脸上增添了些光彩,“本宫的儿子,自是帝王命!”
养心殿死寂沉沉,大内官每走一步都如同千斤重,额头上,身上的冷汗一直冒个不停。
此时此刻他是最不敢出现在皇上面前的人,因为他教出了个不忠不义的徒弟来,隐瞒皇后娘娘生产的情况,还敢谎报,蒸刑剥皮纵然残忍,可是那也是他自找的。
险些就要殃及他这个师父,他都觉得刑法都是轻的。
大内官心里啐了一口,想起蒸刑过后被狗吃了的徒弟,心里面一阵一阵的犯恶心。
强忍着这股恶心劲,他走进暖阁。
虽然是白日,可是外面是倾盆大雨,乌云满天,里面是窗户紧闭,灯烛微点,有光也是昏暗的。以至于,在这样昏暗的场景下他只能看到男人的轮廓。
坐在地上,依靠着柜子,手里面握住酒壶,四周有着数不清的酒壶,都是这三天的战果。
男人脸上阴沉沉的,不知道是受环境的影响,还是本身自己的神色。
可是不管哪一种,大内官此时的两条腿都在发抖,要不是外面有袍子挡着,此刻已经能够清晰都看到他发抖的两条腿。
在昏沉沉的光下,大内官还是走了过去,每一步都伴着冷汗,带着心惊,无数恐惧侵蚀他头皮的每一寸皮肤,那股子麻意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皇、皇上……皇后娘娘醒了,可是又哭晕了过去……”
哐当!
是酒壶落地的声音。
“阿华,阿华……”
南蛮羽司黯然的眼睛有了点焦点,连滚带爬地起身就往外跑。
“皇上,伞——”
一场雨下起来没完没了,豆点般大的雨珠像是要将这寂寥的皇城的砸个窟窿,砸出个千疮百孔。
慕容葛从殿中走出,拎着箱子,站在廊下,风雨斜斜打湿他的后衫也全然不在意。
帘子挑开,平儿轻手轻脚将帘子放下,转身朝着慕容葛福身,“慕容太医,娘娘她究竟如何了?”
慕容葛眼睛里啐着点点星光,此刻暗淡的让人心疼,“悲伤过重,元气大伤,娘娘必须要好生静养,不能再大喜大悲,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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