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道:“不,不可能,你明明说过你爱我的,怎么会……怎么会因为知道了这种事情,就、就不爱我了呢……我不信,我绝对不信……” “因为,”宫谋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道,“我要爱的、要娶的,始终只是那个被我伤害的女人。之前我以为你是那个女人,你也在极力装成那个女人,所以我爱你,但现在,既然知道你不是,我当然不会再
爱你。”
“谋……”泪水模糊了紫佑宁的眼睛,她看到的,是她所认识的世界在崩塌,“‘爱’这种东西,是可以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的吗?你对‘爱情’这种感情,是可以收放自如的吗?”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做到“对爱情收放自如”呢?
“是的,我可以。”宫谋平静的道,“紫佑宁,在这个世界上,‘爱情’并不是唯一的感情,也不是最重要的感情,你总有一天会明白,‘责任’比‘爱情’更重要。”
“原来……”紫佑宁像哭一样的笑,“你真正要的,并不是爱情,而是责任。”
“不。”宫谋纠正她,“准确的说法是,我可以把责任转变为爱情。”
“呵,呵呵……”紫佑宁又哭又笑,“如果受害人是一个又老又丑又坏的女人,你也能把责任转变成爱情吗?”
“我可以。”宫谋回答得毫不犹豫,“就算对方是恶魔,我也可以,但是——”
他笑了:“虽然对不起叶婼,但我还是很庆幸,庆幸她就是那个女人,是那个我放在心里的、灵魂可以共鸣的女人。”
这种笑,紫佑宁之前从来没有看到过,她知道,宫谋是真的不爱她,也是真的喜欢叶婼。
她没有希望了,这一辈子都没有了。
这一刻,她彻底绝望了,心碎了,足以撕裂整个灵魂的疼痛吞噬了她。
她捂着胸口,摇晃着身体,竭力不让自己晕过去:“你说过你爱我,你也曾经对我那么好,现在却说变就变,你将来难道就不会……就不会也对叶婼那样?”
“因为她就是那个女人,所以我不会变。”宫谋直视她,“事实上,我从来就没有变过,我爱的,要的,始终只有那个女人而已。”
紫佑宁说不出话来了。
她睁着仍然盛满泪水却已经空洞无神的大眼睛,就那样看着宫谋,宛如没有灵魂的玩偶。 “紫佑宁,”宫谋的声音始终没有任何怨怒和指责,“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为承担后果,我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和你正式成为夫妻,从而永远失去真正爱的人,酿下终生不可逆转的大错和遗憾,我现在只
是想想就心惊和后怕。而你现在所承受的,也是你应该承受的后果。” “你害我差一点点就失去所爱的人,我也害你失去所爱的人,庆幸的是,我还有机会去找回我的爱,而你,可以在现在就弥补曾经犯下的错误,避免了在将来承受更大的痛苦和打击。所以,我们互不相
欠。” “互不相欠……”紫佑宁喃喃着这几个字,身体一歪,倒在地上,没有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