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帝讲道,世人闻讯而来,目光虔诚。
这一场论道,足足持续了三年。
曾经荒凉无人的玉初山,变成了中灵州最为繁华的地带,周边建立了很多的城池,出现了诸多的修行洞府。
各族强者将所见所闻记录在了书册之上,时常发出惊叹之声。
有道士听着帝君讲道之语,看破了虚妄,打破了瓶颈,修为突破。
有刚刚诞生出灵智的野兽原本十分迷茫,突然看清了前方的道路,朝着玉初山的方向跪拜,以谢帝君传道之恩。
还有因为多次失败而道心有缺的年轻人,重燃雄心,眼神坚定。
总而言之,不少人在这场诸帝论道的盛事中得到了造化,而那些无缘之人则只能露出羡慕的神色。
又百年,天下局势渐渐归于平静。
帝位已定,世间强者不再像以前那样争强好斗了。再次遇到曾经的对手,并未刀剑相向,反倒是举杯谈笑,感慨良多。
这一天,许长歌一如既往地在小镇上饮酒。
小镇的安静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给扰乱了。
两个实力不弱的修士为了争夺利益,一路拼杀至此,掀起了巨大的风暴,地动山摇,巨石从半山腰上滚落下来,砸塌了不少的房屋。
许长歌听到了镇上百姓的哭喊声,也感觉到了人们内心深处的浓浓恐惧。
犹豫了一下,许长歌最终还是出手了。
拂袖一挥,让原本震动不安的这片区域变得安静了。
隔空传音,呵斥一声:“滚!”
原本正在拼杀的两位修士仿佛被无数座高山压在了肩膀上面,压力巨大。无尽的寒意从内心深处涌出,让他们明白了此地有大能隐居,不可再战。
于是,两人行了一礼,赶紧逃离,换个地方在争斗。
多年来的化凡之道,却因这场意外而破。
许长歌虽然心中惋惜,但也不后悔。
如果陈青源不出手的话,小镇上的人估计没几个能活。
“先生,这是您的二两酒。”
又是一个新的店小二,他从小就听说了许长歌的仙名,无比崇敬。
这几年一直都是他为许长歌端酒倒茶,刚才地震,只有杏花楼没有任何的波动。
而且,店小二上酒的那一刻,看到许长歌轻挥衣袖,镇上的风暴便停止了,猜测肯定是许长歌出手了,敬畏之心比起以前更浓了。
“不喝了。”
许长歌看着桌上的杏花酒,摇了摇头。
“先生,是不是小人招待不周,哪里得罪先生了。”
闻言,吓得店小二赶紧跪在了地上,全身哆嗦。
“非你之过,起来吧!”
许长歌隔空抬手,将店小二扶了起来。
随后,许长歌将剑匣背在了背后,身着布衣,慢步前行,准备离开。
酒楼老板是一个中年男子,从小就见过许长歌,他斗胆上前询问:“先生,您......您还会再来喝酒吗?”
“可能不会了。”
许长歌脚步一顿,背对众人,轻声回答道。
听到这个回答,男子脸色煞白,仿佛是犯了什么惊天大错。
自他老祖宗开始,便一直伺候着许长歌,不管酒楼有多么的繁忙,每日都要将角落位置的空桌留出来,并且尽可能的酿制出上佳的杏花酒,只为给许长歌留着。
“是小人做错了事情吗?”
过了这么多年,杏花楼的老板早就将许长歌当成了祖宗一般的人物,做事方面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不是。”许长歌摇头道:“缘来缘去,终有散的那一刻。”
“小人,明白了。”
男子虽然十分不舍,但也深知仙长不可能永远停留于这里。
“爹爹。”
这时候,缩在墙角处的一个五岁小男孩,小声唤了一句。
酒楼老板赶紧对着小男孩说道:“孩子,过来,向先生磕个头。”
孩子很听话,走到了酒楼老板的身边,朝着站在门口处的许长歌跪地磕头。
“不必如此。”
许长歌真不是铁石心肠,而是见惯了这种事情,内心已经麻木了。
“先生,您是我周家的大恩人。若不是沾了您的福缘,这孩子恐怕已经胎死腹中了,让他给您磕一个头,应该的。”
多年来,杏花楼的周家之人从未生过大病,皆是寿终正寝。周家慢慢有了钱,并未做过欺压百姓之事,反倒还时常做好事,铺桥修路,接济穷人。
五年前,周老板的妻子难产,请来的产婆都说这个孩子很难活下来,甚至有极大的可能导致母子皆亡。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原本难产的妻子像是得到了天恩赐福,身体有了几分力气,顺利的将孩子生下来了,母子平安。
自那以后,周老板更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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