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红飞翻墙跳进煅府时,正好看到煅石曲在喝茶赏月,当下就鄙夷道:“你能看出什么名堂?”
煅石曲吓了一跳,下意识去拔腰间的刀,见是弋红飞后又收回手。
他怒道:“滚回你家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人讨厌得很,见着就烦。
弋红飞没恼,快步走向石桌,将手中提着的东西放下,一屁股坐到煅石曲对面。
“你以为我愿意来啊,我是代师父来送年礼的。”
“师父?!你真拜温云昔为师了?你都多大年纪了,还拜个小姑娘当师父,知不知羞?!”
弋红飞取下腰间的牌子,神情骄傲地将牌子凑到煅石曲面前,“货真价实,我是第二十三个徒弟,前几天还多了个小师妹。”
煅石曲别过头,懒得看那块牌子,脸上满是厌恶,“东西拿回去,我不要!”
他伸手要去推那两个叶包,被弋红飞牢牢按在桌上,“煅石曲,送年礼是给你面子,若不识相,别怪我揍你,到时候你那些下属看着你哭鼻子,不知道还会不会听你调用。”
“你!”煅石曲气得手抖,却还是抽回了手。
弋红飞天生力气大,练武也厉害,小时候两人每次打架都是他输,十几岁时还被她打哭过,如今几十年过去,再被弋红飞暴打,想想都丢脸得很。
“好,年礼我收下了,你快滚吧。”
居然用干芭蕉叶包着,他从来没收过这么简陋的年礼,看来温云昔终于将自己掏空了,连包装都买不起,更别提里面的年礼了,肯定就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
弋红飞眯了眯眼,拿起一个叶包解开,浓郁的卤味立即弥漫开来。
煅石曲抽了抽鼻子,这味道倒是勾人。
他转头看过去,只一眼又嫌弃地别开眼去,居然是堆下水,除了贫苦百姓谁吃这些,也就弋红飞这个被糊了心的会当好东西。
弋红飞哼了声,抓了块猪肝就当着煅石曲的面啃起来,吃得直点头。
煅石曲看得万分嫌弃,恨不得能将弋红飞踹出去,这人哪点像个女人了,比男人还壮,动作比男人还粗鲁,真是弋家之耻!
他刚要呵斥,就见自家三儿子就匆匆跑进来,“爹,你吃什么啊,这么香?”
弋红飞转头笑道:“还是谷难识货,快来吃吧。”
煅谷难动作一顿,他也怵弋红飞,但都被她看到了也逃不掉,只得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见过弋姨。”
他战战兢兢地行了个礼,在弋红飞的目光下乖乖坐到桌边,他懂事时弋家和煅家来往就少了,他也只在别处听过弋红飞的名声,一直不以为然。直到来到黑石城后,他有次当街打人,被弋红飞遇到了,被她狠狠揍了顿,回家又被爹狠狠揍了顿,从此看着她就绕道。
弋红飞将卤味放到煅谷难面前,“吃吧,弋姨特意给你们带的。”
这话不假,温云昔给的年礼其实只有那包饼干和糖果,这卤味还是她特意从家里的餐桌上留下来的,她虽然是温云昔徒弟,但也只有那个年礼包,想多要卤味都不行,全被胖婶子打包运走了,连温云昔都没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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