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道歉:“都是我的错,之前不该管她太严,让她因此厌恶我,我作为她三叔,在这里代她向诸位道歉。”
眼看情况已定,刘总管看着坐得四平八稳的宣临,心中很是着急。
这与之前苏峤那封信的要求不同啊,虽然确实将事情拖了近二十日,但哈洺莱却要全身而退了,这与约定不符啊!
相比起着急的刘总管,方统领就安稳许多,他觉得这番发展才符合王爷利益。
哈洺莱是个聪明的,可以试试谈合作,没必要将人得罪狠了。
至于严惩什么的,那是温云昔更得利。
试想,若哈洺莱被定罪,族长之位会落到谁身上?
只能那姐弟三人。
无论是其中哪个,都会更偏向温云昔,指不定又成为她的势力。
总不能王爷出人出力,最后为温云昔做梯子吧。
桑伏见哈洺莱不想明面追究哈琳娜,也落得轻松,抬起惊堂木就准备拍下退堂。
这事耽搁时间太长,得尽快处理了去料理温云昔的事。
只是他还没拍下,堂外就传来一阵惊呼。
“是苏大管事!”
“苏大管事怎么也来了?”
“哎呦,你来晚了,事情都审完了!”
苏峤带着四个壮汉从人群中挤出,理了理衣摆,笑道:“不晚,正好赶上呢。”
桑伏和宣临同时皱眉,这人怎么也来掺和?
苏峤带着人朝里走,差役连忙上前去阻拦,被曙巴推开。
众人一惊,差点以为苏峤是来砸场子的。
“哎,别动,我不是来闹事的。”
桑伏眯着眼打量了苏峤半响,才朝人挥挥手。
很快,堂下多了张椅子。
苏峤轻笑,摆着那张椅子坐到了宣临下首,与桑伏持平。
桑伏还未发言,角落里一个中年文人就已经怒不可遏地骂了起来。
“苏峤,别以为你还是那个状元,你的功名早被废除了,这里没你坐的资格!”
远处,有两人也听到了这句话。
温云昔拦住曈云,“你干什么?”
“教训人!”曈云横了温云昔一眼。
温云昔轻哼一声,“你以为苏峤是好欺负的吗?看着吧,那人嘴毒得很。”
堂中,苏峤听闻此言,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敢问阁下是谁?又为何坐在这里。”
中年文人挺了挺胸,得意道:“我乃澜州汉文教俞梁志文,跟你这流犯可不一样。”
苏峤点点头,“确实不一样,我记得当初选教俞时,只有多年未中举者才能得此殊荣,我这十几岁就金榜题名的状元,求都求不到当教俞的资格呢。”
“你!”梁志文被他揭短,指着苏峤的手指气得直抖。
他是多年未中举,也知道中举基本无望,才特意跟着来了澜州,在这里他是受人尊敬的夫子,连桑伏都要礼遇两分。
他一直很庆幸这个选择。
没想到苏峤会揭开他久考不过的事。
梁志文咬牙,讥讽道:“亏你读书多年,却给个女人当狗,我都替你列祖列宗觉得丢人。”
苏峤挑眉,问道:“敢问你月俸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