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震惊宣临的态度。
那只是个货郎,不是什么身份尊贵来历不凡的大人物。
被礼遇的货郎却执意要离开,“王爷,我真就是个大老粗,不会治人,留下只会给你们添三张吃饭的嘴。”
“请问先生会什么?”
货郎不假思索:“劁猪。”
宣临一愣,劁猪?那是什么?
别说他不知道,连刘总管和侍卫们都不明白。
刘总管被勾起了兴趣,好奇地问道:“什么是劁猪?为什么要劁?”
货郎目光扫过在场的男人,还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他们的腰腹处。
“就是割了公猪的蛋蛋,让他们不发情,安安分分地待着,就能长得膘肥体壮,肉香而不膻。”
此话一出,所有男人都变了脸色,这不就是跟阉人一个道理。
男人们下意识地夹了夹腿,连宣临脸上的笑容都僵住,脸色有些发黑。
一阵风过,吹得他们裆下凉嗖嗖的,很没有安全感。
静默良久。
宣临硬着头皮道:“寨中可以买猪,你……你可以都劁了。”
知道劁猪的含义后,宣临现在说“劁”这个字,都觉得费劲。
虽然对不起那些猪,但能将人留下就行。
货郎诧异地看向宣临,又迅速低下头去,将眼中的笑意掩去。
话都说到这份上,他若再推辞,恐怕真会将人惹恼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留几天看看。”
货郎勉强答应下来,躬身担起箩筐,冲张力笑出白牙,“张兄弟,带我去放东西吧。”
宣临问道:“等等,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货郎闻言一笑,声音爽朗:“我叫良泥冻,大家都叫我冻子。”
“良泥冻……好名字。”宣临将他的名字在嘴里念了两遍,便示意张力带人下去休息。
言卿书强压着性子忍耐多时,见碍事的货郎终于离开,立即踏前两步,目光痴迷地看着宣临带笑的容颜。
“表哥,我们的婚事……”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宣临严厉打断,“子虚乌有的事,慎言!”
远处,良泥冻脚步一顿。
张力见他停步,诧异道:“良先生,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良泥冻深吸口气,压下心中烦躁,摇着头继续往前走。
“没事,走吧,是我想岔了。”
言卿书那话刚说出口,宣临双眼就紧盯着良泥冻的方向,见他停步,心中一喜,又听到他后面那句话,不免惶急起来。
他下意识想追上去解释,却被人拽住了袖子。
言卿书抓着宣临的袖子,身体又朝他靠近了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祖父看好我们,我们成亲也是逗他老人家乐不是。”
宣临甩开她的手,往后急腿三步,脸上难得地浮现厌恶的神情。
他抬起下巴,神情倨傲:“我父是当今圣上,你算什么,你祖父算什么,你这话是想咒我父皇吗?好大的胆子!”
言卿书一惊,她从未见过这般气势的宣临,腿不自觉地有些发软。
她虽然骄纵,但也知道对皇帝不敬的下场。
“我……”她咽了咽口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