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红。
“我……我……我还能种花!”
他父亲是游云军右将军,他也梦想成为父亲那样的勇士。
现在失了右臂,什么都成了空。
温云昔摇头,溜达着走开。
让他再痛会,长长记性。
这次若不是曈云救他,石惊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塞草的脑子早就落了地。
石惊仰头将眼泪眨回去,心中非常难受。
岩山一直在旁默默听着,见此情形,终究不忍心。
他靠着石惊坐下,自顾自地说起自己小时候的趣事。
渐渐地,石惊也有了谈兴,给岩山讲他的调皮事迹。
他那时候就跟皮猴子似的,根本停不下来。
直到招惹了曈云,被她按在泥地里狠狠地揍了顿。
那天,他哭了,被个女孩子打哭。
从那之后,他就拼命练武,心心念念着打败曈云。
可惜十三年来,他一次都没有赢过。
想到这里,石惊抽了抽鼻子,现在他右臂也没了,更赢不了。
岩山没有对此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听着。
两人虽然都喜欢曈云,但他并不讨厌石惊,至少石惊比他勇敢,敢向曈云坦诚感情。
温云昔给轻伤的十几人处理伤口后,又回了临时病房。
时间刚好,女人的肢体已经重新长出。
温云昔上前将女人后脑的银针抽出。
刚取出,女人巧笑倩兮的神情就有了变化,一滴泪从她眼角滑下。
“庭怀……”
温云昔和曈云对视一眼。
她们果然没有猜错,这女子一直都清醒着,只是被银针限制了面部表情。
明明有血有肉有情感,看起来却像个精心捏造的玩偶。
时刻对着变成那副模样的爱人,她还没疯,也实在强大。
“他就守在门外,需要让他进来吗?”
黎清婉转头看向门外,用力地点点头。
曈云想了想,也将外衣脱给黎清婉。
温云昔开门道:“进来吧。”
守着门外的叶庭怀怀浑身一颤,猛地撞开病房门,扑过去搂住床上的女人。
他泪流满面地抚着女人的头发,“清婉……”
“庭怀……”女人紧紧搂着叶庭怀怀,同样泪流满面。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女人白皙柔美的手指在叶庭怀怀的脸上细细抚摸。
眼睛,鼻子,耳朵……
都在,都还在!
曈云不自在地将眼神定在门上。
温云昔没有避嫌,反而欣赏得很高兴。
俊男美女抱抱,确实养眼。
一刻钟后,温云昔轻咳一声打断两人诉衷肠。
“打扰一下,请问你们今后有何打算?”
黎清婉和叶庭怀对视一眼,叶庭怀道:“愿听神医安排。”
他们已被家人出卖,如今回去无权无势,不仅无法报仇,说不定还有性命危险。
“好,你们帮我办事,我给你们报仇的机会。”
叶庭怀惊喜地看向温云昔,咬了咬牙,拉着黎清婉一同跪地磕头。
“多谢主人。”
“哎,别叫我主人,我只是跟你们做交易,就叫我东家或者温大夫都行。”
温云昔被“主人”二字恶心得打了个哆嗦,连忙将人扶起来。
叶庭怀松了口气,他也不愿与人为奴。
“多谢东家。”
“走吧,我给你们准备了个小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