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朝草药摊子抓去,想将摊子掀了。
温云昔刚要踢人,那人就被蓝衣妇人抓着头发甩了开去。
她挡到温云昔面前,将手往腰上一插,骂人的话就连珠带炮地吐了出来。
“你们放屁,没看到城西的癞子宏二也在里面啊,温大夫这几天治了那么多人,还能是骗子吗?!”
“还有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黑心烂肺的狗东西!”
蓝衣妇人越骂越气,对着方才喊温云昔骗子的那个男人狠狠呸了口。
“我看你才是骗子,是张留行找你来的吧,自己医术不精就嫉妒人家柔柔弱弱的姑娘,我都替他丢人!”
她小儿子十天前突然喊头疼,请益生堂的大夫诊治,人没治好,还弄得上吐下泻,胖儿子足足瘦了一圈。
温大夫给扎了几针开了些药,昨天小儿子就说不头疼了,今早还吃了一大碗米饭呢。
她带着自家种的果子过来感谢,正好听到这些话,顿时气得想揍人。
宏二被骂得缩了缩脖子,但想起张留行承诺的大笔钱,又直起了腰板。
他不敢去跟妇人对骂,那是整个西城都不敢惹的凶婆娘,只将眼睛看向温云昔。
“你要不是骗子,你现在就证明给我们看啊,当着大家的面将神药请出来。”
“你……”
温云昔拉住要打人的妇人,在她手臂上拍了拍,“弋婶子,能帮我个忙吗?”
弋婶子拍拍胸脯,“温大夫,你说就是。”
温云昔踏前两步,从腰间抽出柄匕首当着让众人的面拔出。
“大家看好这柄匕首,我会让他们两人互相给对方划一刀,我不靠近他们,他们只需将手心朝上即可。”
宏二一惊,正想着如何接话,就被弋婶子拉住狠狠划了一道,鲜血喷溅而出。
“啊,我的手!”宏二大叫着捂着左手臂的伤口,痛得连退了两步。
弋婶子嫌弃地看着宏二,将刀塞他手里。
“怂货,叫什么叫,还不快给我划一刀!”
她撩起衣袖,露出的手臂比宏二看起来还壮硕。
宏二咬牙,恶狠狠地朝弋婶子划了过去,匕首锋利,伤口从手肘一直延伸到手臂,深可见骨。
弋婶子将痛哼死死压下,按照温云昔方才的说法,未受伤的那只手抬起,手心朝上。
都到这地步了,宏二只能照做,他不信温云昔真能变出神药来。
真有那么神,她何苦待街上卖草药,不去给桑族长当门客,天天大鱼大肉被供着?
就是个骗子罢了!
宏二紧紧盯着温云昔的举动,看着她先是在空中乱挥了几下手,然后嘴里念念有词了好几句,整个就是神棍模样。
待温云昔动作一停,所有人都盯着弋婶子和宏二朝上展开的手心,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最精彩的地方。
没让他们等太久,只见一粒药丸突然出现在弋婶子手心,通体蓝色,表面似有水在游动,流光溢彩。
弋婶子惊喜地将药丸放入口中,入口即化,暖意朝她手臂流去。
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口,就这么在大家的注视下迅速修复结疤。
宏二不敢置信地握着空荡荡的手心,心中渐渐恐惧起来。
若她真是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