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不白。
云挽月想到这儿,不寒而栗。
太子党为了对付楚王,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燕儿,可太无辜了。”云挽月叹了口气,将燕儿的器官全部复位,又重新缝好了伤口。
凌霁风心中亦是百味杂陈,“让她入土安息吧。”
两人将燕儿的尸体埋在了后山上。
回程的路上,云挽月心情才平复了些。
“燕儿是云楚然的丫鬟,看来培养血玉的就是云楚然,只要大理寺在仔细盘问云府中与燕儿有接触的人,定然有所收获。”
血玉的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相信只要她将有燕儿的尸体和带毒的虎头匕首公诸于众,大理寺能顺藤摸瓜查出更多真相来。
“磷粉的事呢?有没有进展?”云挽月问道。
“我可以确定邓宇没有回家乡。”凌霁风意味深长看了云挽月一眼,“或许邓宇根本就没出京都。”
这话云挽月倒是认同的。
三年前,凌辰逸急着杀人灭口,京城守卫一定格外严格,怕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邓宇一介布衣,很可能连出城的机会都没有。
“有机会,我们再去东街查查。”
两人说着,已经到了山脚下。
云挽月看了眼背后的树林,突然觉得他们孤男寡女的,大半夜钻小树林,是不是有点奇怪?
这要被人看去,她又有嘴说不清了。
“今天就到这儿吧,你快走吧。”云挽月火急火燎,推着凌霁风往云侯府外去。
凌霁风却不动如山,反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急什么?木屋里的笔记还没清除。”
“是哦!”云挽月一拍脑袋,两人只好重新返回了木屋。
可是,凌霁风的内力太深厚了,划在墙上的字,两人抹了许久,也只清除了小半部分。
云挽月揉了揉手腕:这哪是记笔记,根本就是炫耀书法和内功吧?早知道不让这家伙帮忙了。
“若是累了,去一边休息,我来就好。”凌霁风道。
云挽月刚刚验了尸,着实有些累了,就坐回了凳子上。
两人独处小木屋,一安静下来,云挽月又觉得手足无措,屁股上长了刺一样,怎么样都不对劲。
“饿了吗?”凌霁风抛了个油纸包给她,“可以先垫垫肚子。”
“牛肉干?”云挽月尝了口,眸光一亮,“好好吃哦,你在哪买的?”
凌霁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他从镇北军回京城,还没来得及回府,就赶到了云侯府上。
油纸包里,不过是赶路随身带的干粮,这能有多好吃?
看了小丫头真是饿了。
“等过些日子,再请你吃好的。”
“嗯?”云挽月歪头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你今天好像真的不太一样。”
“哦?”凌霁风并未回头,不紧不慢清着墙上的痕迹。
云挽月眉梢微扬,“你今天没追着我喊打喊杀。”
“以后都不喊打喊杀了。”凌霁风轻笑。
“那也别再追着我了呗。”云挽月见鬼面将军心情不错,眨巴着双眼,“咱俩都这么熟了,把承诺书还我吧?”
凌霁风手上的动作一顿,语染兴味:“虽然我也不想追着你,可你还欠我的东西,要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