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瑟几乎是一瞬间就站起了身子,皮坷却适时开口提醒。
“公爵大人,如果您现在去了,那这一切不就功亏一篑了吗?如果想知道哥哥的心意,或许您还要忍耐一下。”
阿尔瑟晲了他一眼,随后勾出一抹堪称残忍的笑容。
“臭老鼠,把你的心思藏深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皮坷几乎坐不住,他跌坐在地毯上恐惧地看着阿尔瑟。
阿尔瑟是真的要杀了他,他甚至不在乎自己的价值。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不然...花园里的那些花或许需要新的肥料,你去陪陪它们怎么样?”
皮坷跪下连连磕头,他不住地道歉。
“公爵大人请您饶了我,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阿尔瑟见过了太多的人,皮坷这种心思根本上不得台面,仅仅一眼就足以看穿。
皮坷在这里的作用不过是让鹿川有了危机感,不再退缩学会争取。
毕竟感情这种东西永远是自私的。
他既然把全部的纵容都给了鹿川,那么现在给了另一个人,这对鹿川来说是有很强烈的心理落差的。
而他要做的,就是激发鹿川的心理落差,让他继续向他索取。
但阿尔瑟有一点错了。
从一开始鹿川和他就并不是平等的关系,所以鹿川不觉得对自己的纵容可以称之为喜欢。
现在皮坷的到来只会让鹿川认为他的价值已经不复存在,而他也不过是无数藏品中的其中一个。
新鲜感过后,再美丽的皮囊也不过是腐烂的枯骨。
鹿川抹干净眼泪,他推开门坐在自己的床上有些愣愣出神。
他想回去了,虽然他的那个小出租屋不大,但是最起码他是自由的。
不需要绞尽脑汁讨好一个人,更不需要想方设法的活下去。
他有点累了。
“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阿尔瑟忽然出现在鹿川的房间内,他站在床的旁边看着正在发呆的鹿川,皱眉开口。
鹿川的目光平淡,看着阿尔瑟时已经和之前截然不同。
“我想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
鹿川翻身下床站在落地窗旁,他看着黑压压望不到尽头的森林,看着姹紫嫣红的花园,只觉得遍体生寒。
他不属于这里,这里没有他值得牵挂的东西。
在这里他的喜欢是最不值钱的空物,是卑微到了尘埃里的情感。
阿尔瑟不会喜欢他,对他来说自己不过是带了抹异色的藏品,这份新鲜感到了保质期,已经结束了。
既然如此,那他还有什么虚与委蛇的必要吗?
如果他能杀死自己,或许是回家的最好办法。
“我不属于这里,当然是回到属于我自己的地方。”鹿川回过头,他逆着光看着阿尔瑟,漂亮的眸中似乎有汹涌的情绪翻滚涌动,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平淡如水。
这种近乎矛盾的情绪在他的眼底相互撕扯,阿尔瑟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你能走到哪里去?鹿川,你离不开这座城堡的。”
他的手缓缓覆在鹿川的腰肢上将他死死搂在自己怀里。
刚刚的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鹿川会消失在这里。
不对劲。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事情似乎在脱离自己的掌控。
“鹿川,你可以像我索取任何东西,除了离开。”阿尔瑟的下巴轻轻搁在鹿川的头顶,他爱怜地吻了吻鹿川的脖颈,嗓音却无端幽冷。
“你说过的,我是独一无二的。”
原本还算平静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被点燃,鹿川狠狠推开阿尔瑟,微红的双眸看着他。
“独一无二又怎么样?那是曾经,人是会变的,就像你一样。”
鹿川已经出了阳台,整个人都坐在了栏杆上,只要轻轻往后一仰,就会从四楼掉下去。
城堡四楼的高度要远远超过居民小区的楼层高度,从这里摔下去,他必死无疑。
“我对你来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你厌弃了就会顺手丢弃,那我为什么不可以呢?你让我争取,你是高高在上的主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施舍给我的,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收回,包括我这条命。”鹿川的眼泪被风吹散,晶莹的泪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光芒。
他的语气哽咽,眼睛中却是迸发出了光芒。
“我不属于这里,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来掌控我。我想回去,你拦不住的。”
阿尔瑟终于沉了眉眼,腥红的眸子死死盯着鹿川,嗓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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