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蓟北,那两个贼人,也只有便宜他们了,拉去喂狼吧!”李舸的声音恢复了紧绷,似乎和以往相同,但郑寒却觉得自家爷的怒火并没有消下去。他退出门的步伐更加小心了。
许莹然浑然不知,把自己追的要死要活的贼人,已经引来了悲剧的命运。她此时已经收拾好,半靠在了宽大的木chuang上。
“姑娘,这李先生真的靠得住吗?”
虽然他坐在那里是一派正气的样子,但冬景还是有些不放心,姑娘虽然聪慧,毕竟入世未深。
“放心,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帮我们,但我相信他一定是个正人君子!”
能下令把船队开到欧洲的人,能开启这样一个跨时代创举的人,许莹然绝对相信他的心胸,他必不会把主意达在自己身上。
冬景还是有些担心,但这样的担心,却不能改变她们现在状况。
见姑娘闭上了眼,呼吸也变得缓缓而平稳,冬景便熄了屋中的烛火,只留了一盏玉兔落地灯。
熄了灯冬景却不打算再睡,外头还有三个男子,虽说她们姑娘到今年八月才十二岁,但该注意的,她身为丫头,便要替姑娘多想着些。
思及此,冬景又小跑到门边,使劲的把门把关紧了些。
再次坐到屋中的圆木桌边,一抬头便看见了,耳房屏风上扔着的男子贴身衣物。
“嘶!”难不成还是还是一群男子住过的房间?
冬景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心中想立即叫醒姑娘的冲动,轻轻的放下了耳房的帐幔。
其实,冬景多虑了,这间房也就蓟北侯住过,其他的人还没有这个资格。
虽是紧张的,但最后也算有了一个好眠,许莹然站起身,伸了伸懒腰。
见自家姑娘醒了,冬景立时打了水,放在正屋的原木桌子上。
耳房里不是有脸盆架吗?
许莹然觉得今天的冬景有些奇怪,但她没有纠结这些,快速的洗了脸,她便迫不及待的冲出了房门。
以蓟北侯的手段,想必那两个贼人都招了吧!那到时是看重许家钱财,想勒索一把呢?还是误打误撞随便找肥羊下手?
一路上,许莹然都在猜测贼人的目的。
“小然醒了,那就开饭!”李舸对许莹然称呼从许四姑娘,到许姑娘,再到现在的小然。
许莹然表示已经接受了,昨晚她思来想去了,发现她的生活中,唯一有可能与蓟北产生联系的,也就只有冯嬷嬷了。
难道真的是冯嬷嬷的私生子?
许莹然紧盯着蓟北侯的脸,浓眉吊眼,高鼻后唇,没有一丝地方与冯嬷嬷相似。
难道是只像父亲?
“吃饭不要东张西望!难怪你会这么瘦!”也许是受不了许莹然直勾勾的目光,蓟北侯随手夹了一块杭香牛柳,放在许莹然的碗中。
许莹然看了看牛肉,再看了看蓟北侯,随便还看了看天。今天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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