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你家里七老八十。
“所以你们才会都被砍了头丢了性命。”雷竞冷笑着,“还谈条件,识相的就把东西在哪说出来,拿了银子,你们以为还有命花么。”
“我们有没有命花是不知道,不过雷大人有没有这命安享晚年,我酒老七想是不可能的了。”酒老七这话说完,树林里顿时涌出了无数的官兵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
继而火把燃起,把这亭子的四周照的更亮,陆将军带着两个手下走了过来,黑衣人和官兵对峙,其余的到雷竞身边护住,还有几个也是即刻拿捏住了酒老七和愁老三。
“雷老兄,你可让我一顿好等啊。”陆将军呵呵的看着雷竞,“我要是你,我就不会再看着这两个人了,你该好好想想,这事该怎么圆回来。”
雷竞一下就明白过来,这是给他下了一个套让他跳进来。
不怒反笑,雷竞看着陆将军,“陆老兄你好计谋。”
“彼此彼此,再好的计谋也没有当年雷老兄你和替天岛的劫匪合谋,打劫赈灾银两的计谋强,十几年过去,你没想到这事还会让人给查到吧。”陆将军看着他,“雷竞啊雷竞,我是万万没想到。”
“我万万没想到,你会糊涂到听顾老贼的话,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从雷竞说出口让他们打劫银子时陆将军就断定了这件事还有别人指使他这么做,“这天底下能让你雷竞做出这样糊涂事的,除了那个顾老贼之外,没有第二个人了。”
雷竞没有反驳他,面对酒老七和面对陆将军完全是两回事。
“你都查清楚了。”雷竞的神情是出奇的平静,他了解陆将军的为人,没有确信的证据,他不会这样带兵给自己下套。
“你这是认罪了。”
雷竞笑了,“怎么,你还是要听我求饶不成。”
话音刚落,邵子钰从陆将军身后走了出来,看着雷竞说道,“雷伯伯,我想听听你说说,为什么要和劫匪合谋,杀害我爹娘。”
“邵长忠生的好儿子,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查这件事,去彭城,抓余党,是我小瞧了你了。”雷竞看着邵子钰脸上那和邵长忠有几分相似的神情,哈哈大笑,而这笑声停止之后他却说,“我没有要杀你爹娘。”
“我让他们打劫赈灾银两,没有要他们下手杀了你爹和你娘。”雷竞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信不信由你。”
“为什么要让他们打劫爹运送的赈灾银两。”邵子钰沉声道,“顾老将军吩咐你这么做的,是么。”
雷竞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朝廷派下官员运送赈灾银两,以你爹负责的这一笔数目,一旦遭劫,官位不保。”
“赈灾银两遭劫持,爹的官位不保,摘官遣离,有这么一个大污点,那这邵侯府的爵位怎么都不可能轮到爹来继承。”邵子钰把雷竞没说完的说了下去。
雷竞不语,邵子钰又继续道,“可是没想到,在遭遇劫匪的时候,爹的第一反应就是保证银两不被劫持,让大部分人保护这些银两冲出重围,银子没抢到,劫匪的目的落空,于是他们把余下的所有人都杀了,死无全尸。”
“当你知道爹娘被杀的时候意识到这件事要惊动朝野,没这么简单时,自请从延州去了彭城抓捕替天岛的劫匪,一起押送回洛都城审理,怕他们到了洛都城后会抖出这件事,押送中途杀了知情的大当家和二当家。”邵子钰说的很平静,“邵家五个儿子,祖父当时对我爹的重视超出了几个伯父,直到我出生之后,爹的官位又是步步高升,顾老将军担心祖父把爵位留给爹来继承,于是借那次运送赈灾银两的事情,让爹的官位不保,在朝中没有地位,继而丧失爵位的继承权。”
“当年运送赈灾银两的人本来不是爹,是顾老将军和几个老臣请奏建议,顾老将军是早有预谋,雷大人,你也不必一力承担这件事,顾老将军他就是死了,那该承受的罪名也不会就此算了。”
雷竞看着邵子钰,动了动嘴,眼底一抹歉意,但最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邵子钰回到邵府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走进屋子,他看到等着他靠在软榻上睡觉的林清苒,走过去抱起她到了床边,轻轻的放下。
林清苒睡的很浅,被他这么一抱直接就醒了,睁开眼看到是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你回来了。”
邵子钰点点头,也没去洗漱,就脱了鞋子直接抱着她,把她搂的很紧,声音低哑,“嗯,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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