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没什么,”清姐说,“就是岑老师老师让这家伙帮忙,可是越帮越忙。”
“此话怎讲?”
清姐吐槽,“你也知道上架的编码,之前阿恒设了大小写字母,可是这傻子压根不会分,大小写的混乱放在一起,还得我们又得重新收拾一次,还有那些杂志,岑老师又要他帮忙,结果数字也搞混了,1和7经常放错,13和31也不会分,害我们又得给他收拾烂摊子。”
我试着劝和,“岑老师也是有教无类,您别见怪。”
“这傻子又不是志愿者,”清姐说出心里话,“哪里需要教他?他帮我们的忙,我们做什么?”
“这倒也是。”
我只好走到二楼,见到正在收拾书桌上杂志的岑道长,“老师,这周维财。。。。”我环顾周围,“你干嘛让他帮忙?他又是不是咱们的志愿者。”
岑道长拉我到角落,看着周围人不多,才敢说:“你不知道啊,这周维财之前换了脑,可是脑子不灵光,所以看起来痴痴呆呆的,我看看让他做些有益的事,别一直闲着,要不迟早会被送进精神病院去。”
“我打听过了,”我道出了忧虑,“周维财的父母只有这么个孩子,现在虽说是村民,每年有分红,而且征地也有补偿款,每月还有房租,一家人是不愁吃穿的。可是,他在这里却是学不到东西,还不如回家去,跟父母学学,起码懂得一些起码的收租和花钱。”
“你想得美,”岑道长摇摇头,“你小子是不知道,我们龙虎山有一个前辈,前些年练功走火入魔了,最后也跟他一样疯疯癫癫的,最后只能被锁在我们天门山下的一个洞里,闭门思过,也没几个人看他的。还有你们这里的鉴定方法,要是鉴定这家伙是个痴呆,不是正常人,你说倒是他的签名有没有法律效力?”
我才发现自己百密一疏,既然是“限制行为能力人”,有许多保障自然无法做到,还是这岑老师想得周到。
“我之所以教会周维财,”岑道长说出自己的想法,“还不是为了以后,这家伙学的明白,自然比普通人要熟悉,这样图书馆以后就算看在他还能帮忙的份上,估计也会收他做志愿者,如此一来这家伙也算不愁父母百年以后无处可去,自己孤身一人。”
“道长,你那位前辈,现在怎样了?”
“前辈被关押后,一直没几个人去看他。”岑道长透过玻璃窗,看着楼下傻傻憨憨还在收拾书籍的周维财,“你说这孩子,要是以后父母不在的话,被送进精神病院了,真的连个看他的人都没。”
我也看着周维财,这家伙毕竟才十八岁,却因为不想死被我们换脑成了痴呆,现在却到了我们馆来帮忙,也不知道是天意,还是报应。
“哥哥,”可儿走了过来,“上面有人要你帮帮忙。”
“谁啊?”我忙问。
“你看看就知道。”伊说。
我随着伊的脚步,上了三楼,竟走到办公室,就感到一股寒气,那寒气直逼门外,路过的人无不觉浑身发冷。
“你也冷吧?”我抱着可儿,“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刚才走过来想拿点旧书出来看看,没想到。。。。。”
我掏出钥匙准备开门,不才警铃又响了,读者们好像一早就习惯了这一幕,收起东西就往外跑,我让可儿也出去,她却摇摇头,“我要跟先生你一起。”
“怎么又成了先生?”
“你不是让我做书童吗?”伊说,“那你就是我的先生。”
这时候岑道长也跟着来,忙说:“你们俩走开,让我来。”
可儿不知为何,又是昏了过去,“书童,我的书童,你快醒醒,这可不能玩的。”
无可奈何,只得抱起她去往楼梯处,没想刚走到三楼前台,却又看到云嫔背对着我,我气不打一处来,“云嫔娘娘,原来又是你捣的鬼。”
岑老师却突然咻的一声出现在我面前,“道长,怎么回事?”
岑老师指着我身后,“你自己看看。”
我往后看,才看到后头有一条小龙,约莫是巨蟒的大小,银白的身子,眼有凶光,张牙舞爪的。“她是。。。”
“陈少襦。”岑道长说。
“她怎么回事?”
“每逢七夕就会这样,”岑道长解释,“这散仙可不比地仙,要是原地踏步的话,法力就会每年倒退一次,就好比蛇每年都要蜕皮一次,每次蜕皮,都会比以前损耗精力,陈少襦现在是第一次蜕皮,可以后能维持多少年就很难说了。”
“你是说,她也会跟蛇一样,到最后还是得死?”
“这个当然,”岑道长言,“她都八百年了,还是个散仙,连地仙都不是,像她一样的那些早就做了天仙和上仙。所谓不进则退,龙女要是再不晋升,只会和凡夫俗子一样,到头来生老病死,轮回转世。”
我看着陈少襦虽然是凶光可恶,可没有一点要前进攻击的意思,“道长,怎么回事?”
“陈少襦不忍心伤害我们啊。”岑道长忙说,“这家伙还有良心,就是个性要强,要不,早就做了天仙,何必受这种罪?”
我忙问,“现在怎么办?”
岑道长看了看身后那个红色的魅影,故意喊:“红娘子,那条老龙看上你了,要抓你回去做她的夫人。”
“呸,”云嫔大骂,“这雌龙怎么会看上本宫?”
我却跟白龙说:“少襦兄,你要是不想攻击我们,就对她下手。”
白龙一听,赶紧冲过去,直插云嫔,云嫔瞬间避开,骂一句:“主上好狠的心,想借刀杀人。”
“娘娘,”我说,“少襦兄就是七夕发作一下,还请娘娘陪她玩一玩。”
“蜕皮的龙,”云嫔竟伸出利爪,“本宫看还不如地里的蚯蚓。”
陈少襦龙头冲过来,张开血盆大口,不料云嫔竟利爪一把抓过去,狠狠抽了她一巴掌,陈少襦只好蜷缩身子,将云嫔围住,云嫔却不停地抓,把她身上抓出血来,一会儿就皮开肉绽,刚逃过利爪,往前一倒,变回人形,遍体鳞伤的坐在地上,满脸都是伤疤,气喘不止。
云嫔披头散发,看不清楚样子,“什么散仙?不过是条废了的老龙。”
我赶紧走过去扶着陈少襦,“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这女鬼怨气很深,好像有几百年了。”
“她啊,”我看着眼前的红影,“跟我前世应该是有一段情,应该四百年了。”
岑道长忙挡在我和陈少襦面前,大喊:“妖女,若不想贫道出手的话,劝你早早离开。”
“臭道士,”云嫔大骂,“本宫四百年的功力,你区区百年,怎么敌得过?”
“岑道长才过花甲,”我问陈少襦,“哪来的百年功力?”
“功力是累计算的,”陈少襦说,“不禁算今生的,还算前世的,岑道长应该是两世的功力,每世五十年左右,才有百年功力。”
“可人家都说了,四百年,”我又问,“少襦兄,你不是八百年吗?怎么还打不过一个四百年的?”
“废话,”陈少襦说,“崆峒山连个供奉的人都没,哪来的增加功力,我的八百年,还不如这四百年呢。”
“这,”我看岑道长也不是办法,“云嫔娘娘,一人做事一人当,还请您放过他俩,什么事我一力承担。”
“主上说得好听,”云嫔不依不饶,“本宫四百年里,无一日不想与主上团聚,主上倒好,千方百计想害了臣妾。如今这两人,就等着陪主上下地狱去,好为本宫和主上做护卫。”
云嫔血色的利爪伸出,让人不寒而栗,直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