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陈八妙,我快速来到了殡仪馆入口的黑色铁门前。
此时,正门紧紧的闭着,应该是从里边锁住的,在门的右手边,有一道供一人进出的小门和一扇镶嵌在墙壁上的窗户,那窗户被黑色的钢筋包围着,钢筋外围有一张纸钞大小的牌子。
在白色的牌子正中,写着“传达室”三个黑体大字。
我知道,传达室中应该有保安值班,所以我第一时间走近了传达室,抬头从窗户向里看去。
此时此刻,那五六平米的传达室中没有开灯,但是在地面却有一个用来取暖的电炉子冒出暗红色的光茫。
借着这昏红的颜色,我发现有一个人侧身躺靠墙角的一张单人床里。
此人一身黑衣,离我老远,再加上电炉子灯光太暗,因此除了一双白袜子之外,我便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隐隐约约的似乎是个男人。
现在的时间以近四点,这位传达室的值班同志想来睡的正憨,要换在平时,我是不忍心叫醒他的,但现在火烧屁股门了,我也只能强行打扰他的清梦。
带着被骂的觉悟,我狠狠的敲击了几下传达室的玻璃窗,同时喊到:“师傅!开下门!我们有急事!”
随着我的话和动作,那玻璃窗子在震颤中发出难听的“咣当”声,噪音震的我耳膜发痒,但是那背对我,躺在床铺上的保安却没有起来。
头一轮敲击之后,我没能叫醒看门的师傅,皱了皱眉头,我便又开始了第二次敲击。
这一回声音更大,如果不是我怕把玻璃震碎伤到自己,恐怕我就拿石头去砸了。
又是十几下敲击过后,那男人依旧没有醒来。
这……让我非常意外。
越是叫不醒人,我心里越是着急,因而口干舌燥,心中冒火间,我毫不犹豫的又抬起了手臂,准备进行第三次的敲打。
但没想到就在这时,本立在我侧面的陈八妙却突然伸手,阻止了我进一步的动作。
八妙儿轻轻拽住我那即将砸向玻璃窗的手,一边死盯着那男人侧卧的床铺,一边缓缓冲我摇头道:“别敲打了,这个人……恐怕永远不会醒过来了!”
闻言,我愕然僵住,旋即扭身问她道:“为什么?”
见问,陈八妙并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缓缓伸出了一根指头,指向那男人躺着的床铺。
我顺着陈八妙的细指看去,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就在那男人趟卧的床铺上,有一滩颜色很深的液体,那液体几乎沾染了整个床铺的三分之一,从男人的脖子,一直流到接近地面的床单部分。
那一滩颜色很深的东西,在暗红色的灯光下显得更深。我不知道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从种种迹象来看,那更像是从此人脖颈上流出来的血液。
看着那诡异的场面,尤其是侧卧之人一动不动的样子,我猛咽了口吐沫。
床上一摊黑糊糊的痕迹,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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