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布床单里边都是些什么。
这些,应该就是十九爷用来“造杀”“养畜”的饲料了。
十几具尸体就这样齐刷刷的放在我的眼前,这场面除了震撼和阴森之外也是无法形容了,因此我立在原地,真是好半天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干嘛。
站了一会儿之后,葛令瑶从我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让你看一样东西,不过……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说完话,这个堪称放肆的大鸡精也没管我准备好不好,便径直走开,肩头扛着葛富贵,来到了一只钢架床的前面。
随后他伸出手,拉开了那那床上的白布单子。
白布单子拉开的瞬间,我已经想到了一个最坏的可能,而当那单子底下的东西彻底展现在我的面前之后……那种可能被无情的现实所应征了。
在白布单子底下的,是已经死透了的……钱伯。
这个时候的钱伯,眼睛依旧睁着,他面目狰狞恐惧,嘴角留着血丝,双手双脚以及双脚处有捆绑的痕迹。
而钱伯这尸体最令我惊恐的是,钱伯此刻正大张着嘴,那嘴上几乎没有一颗牙齿,只有一个黑洞洞的洞,以及……一个个牙床子上血红色的牙窟窿。
因为钱伯尸体的样子太过惊怖而意外,故而我不忍再多看一会儿。
我扭头过去之后,葛令瑶不无悲哀的告诉我道:“你给我的任务完成了,不过这样的结果,我连想都不敢想。你们钱伯之所以口腔变成那副样子,我想他们一定是在老人生前对他施展过某种非常残忍的邪术,让老人彻底失去了发生求救的能力。”
“哎~!”我背对着钱伯的尸体,深深的叹息过一口气之后,又问道:“为啥要把钱伯的尸体弄到这里来。”
“这还不简单?”葛令瑶一脸愤怒的告诉我道:“在这里,他们能把尸体喂狗造杀,将证据消失的丁点儿不剩。”
听完葛令瑶的话,我心中只剩下了愤怒,满满的愤怒。
这些事情,已经超出了人的底线,而这位十九爷手段的阴毒,也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静默中,对着钱伯的尸体站立了一会儿之后,葛令瑶拍着我的肩膀道:“行了兄弟,别站着了,咱打起精神,找十九爷算总账吧?”
听了葛令瑶的话,我回身又望了望这位衣着单薄的大鸡精,快速点了点头后道:“可接下来怎么走呢?”
见问,葛鸡精伸手指了指这大冷库的一个角落道:“从那里过去!”
我顺着他的指示,很快发现在冷库的一个拐角处,有一扇铁门,铁门很厚但很小,上边有一个圆形的拉手,泛着金属的光泽。
看着葛令瑶指给我的那道门,我毫不迟疑的走了过去,转动圆形拉手,紧接着打了开来。
与这停尸房的寒冷不同,就在我打开那扇铁门的瞬间,我感觉到一阵温暖的湿气扑面而来,而与那湿气相夹杂的,则是一阵略显恶臭的味道。
为什么会有臭味,我没有,也不太敢去想,因为我知道,答案就在这道门之后。
只要我拉开门,便能明白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