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电话那边破口大吼道:“姓徽的!你手里的古董是邪性的鬼瓷!镇江斋的钱伯已经因为这种鬼瓷而失踪了!我不想你也失踪!明白吗?!”
在我的大吼中,徽二丫头咸口沉默了。我不知道她是被我突如其来的吼叫吓到了,还是听明白了我言辞里真正的意思。
大概过了十几秒的样子,徽二丫头才将信将疑的问我道:“你是说……这瓷器闹鬼?会要人命!”
见徽二丫头悄悄明白了一些,我回想着钱伯仅剩的烤瓷牙和衣服,又进一步解释道:“岂止是要命,甚至很可能还会吃人呢!我现在甚至怀疑,这瓷器被人下过咒,是胡老二用来整咱们的手段!”
听了我的话,徽二丫头又不言语了,但我很明白,她在取舍权衡。
毕竟,那瓷瓶是价值几十万的古董,换谁让他顺手扔掉,也是的嘀咕一番的。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知道自己的帮徽嗣杺抉择,要不然她这样权衡不定,便只能让潜在的危险越发接近。
继而,我又对徽二丫头道:“二丫头,我知道我说的东西玄乎,你不一定信,但是等出了事一切就都晚了!况且你一个头面人物,真就那么在乎那几十万么?大不了你先找个地方把它封存起来,咱从长计议!”
听了我的规劝,这个小女人才将信将疑,吞吞吐吐的冲我肯定道:“那……好吧!我先把车停运河边上,等你来了,你出主意行吧?”
说完这话,徽嗣杺又冲他们开车的司机师傅吩咐道:“周师傅,汽车先停路口吧,咱们暂时不回五凤楼了。”
听见电话那边的周师傅答应了一声,我心中悬着的宝剑这才落了地,然后我又问电话那边的徽嗣杺道:“二丫头,车停在什么地方了?我和陈八妙这就过去找你!”
听了我的话,徽嗣杺没有回答我,反而是冲着她的司机周师傅问道:“师傅,不是说在刚才的路口停车么?为什么开过去了?”
面对徽嗣杺的质问,我忽然听见电话那边的周师傅言辞惊恐的回答道:“小姐……这……这刹车失灵了啊!”
刹车……失灵?!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噩耗,我和电话那边的徽二丫头同时惊愕,旋即大吼道:“什么?要不要这么巧?”
而几乎也就在我刚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阵金属碰撞的嘈杂声响,仿佛是徽嗣杺的车……重重的撞击在了什么东西上。
紧接着,一切归于平静了。
在电话那边死一样的寂静中,我手上毛汗翻涌,同时不住的大声吼道:“二丫头!徽嗣杺!出什么事儿了!说句话!别吓唬我!你可不能死!喂!你死了我的钱怎么办……”
我急促的呼唤声不知道响了多少遍过后,电话那边回答我的……也依旧只有沉默……
令人绝望的沉默。
仿佛电话的那边,变成了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