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第三个缸里还有一个人的尸体或者遗骸,我不会感觉诧异,因为有前二个玩意打预防针,这能让我多少有点心里准备。
但当我把手机的光圈照向那个缸底时,所看见的并不再是一个人,而是昨天晚上,被我用树棍子戳穿了喉咙的......黄狗。
原来......在这儿么?
此时那狗已经死了,但它依旧张着口,露着我插出来的血洞做嚎叫状,两只早以无神的眼睛依旧带着一丝狠意,看的人心底有点发毛。
狗是死的,死的不能再死了,但看着这条死狗,我心里的疑问重重叠叠,非但没有缓解释然,反而感觉更加闹心上头。
既然狗死了,是谁把它放进去的?这每一个缸里都放一具死尸是什么意思?而且现在只剩下两个缸了,女梅会在里边么?如果在的话,是和他们一样变成一具尸体,还是……
头脑中刚刚产生那些乱七八拉的想法之后,我就知道那些东西都是徒劳的,没有意义的。
在苦恼的漩涡中,我没有继续想下去,而是伸手,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下而唯一能解决的办法,就是继续看下去,找下去。
我不放弃,就还有希望,梅子就还有希望。
抱着那残存的希望,我继续看向倒数第二个缸口,而这个缸口在我手机的晃动下,出人意料的……空空如也?!
一个空缸,没有任何东西。
虽然这口空而有裂的缸让我失望,但同时也缓解了我内心巨大的紧张,于是我在调整了一番心态之后,终于伸头,望向了最后的一个海缸里。
那里边……蜷缩着浑身苍白的阴女梅。
梅子!我的小梅子!
看见女梅在缸里蜷缩的瘦弱,我内心猛然舒展释然了一秒,但紧接着就被巨大的危急与惶恐感替代了。
满心担忧中,我来不及想其他的,收匕首,先将梅子从这死人缸中抱拉出来,随后伸出忍不住颤抖的手,去摸她的鼻息。
还......有一丝气息。
小梅子抱在我怀里,不夸张的说,完全和个冰坨子一样寒冷,但即便如此,其实我也很享受这个过程,这个抱着自己内心里朝思暮想的,小女神的过程。
人有的时候,是有点贱哈。
情绪彻底释缓后,我不敢停留,双手发力,把女梅蜷抱起来,随后扛着她,便要顺原路出去。
弯腰,起身,可就在我扛着梅子走到那黑洞洞的砖头洞口时,仿佛我的动作开启了什么东西,随后我突然听见身后响起了一丝“破碎”的动静。
“咯吱,啪啦啦......”
这动静不大,好像手压鸡蛋壳的动静一般,在默静阴冷的地下暗室中听的非常清楚,而且声音是连续的,调门还有扩大的趋势。
那种动静响起的时候,竹诗在我脑子里的警告声同时大作!两种声音混合于一起,左右打的我脑仁都发痛!
本能而焦急中,我回头过去,望向那个声源产生的地方,随后用手机仔细的照射着光亮观察。
瞳仁猛收,我看见在我的背后,有一面青砖墙上的许多砖头......正在缓缓的往出移动抽送着。
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抽动它们一般?!
因为现下特别关注的原因,我这才突然发现,那面砖头墙上,以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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