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梅蕊在内,方自一愣,项真微微闪动,旁边这一位已“吭”的一声倒仰出去,另外四个人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之前,亦已猛的回横掠撞,四个身体“呼”然碰上了石壁,又沉重的一一反弹落地,除了那最先的一声闷吭之外,其他的人甚至连半声惊叫也未及发出!&>
项真负着手冷冷注视着地下的五具尸体,好像眼前这五个人的死亡与他毫无干系一样,他显得如此平静,又如此冷漠。&>
惊魂甫定,梅蕊气得粉脸雪白,全身轻颤,她转对着项真,语声激动而愤怒:“你……你,吴二,你有什么权利杀死他们?他们只是喝了点酒,罪不至死,你……你,你这样狠毒的把他们全杀了。”&>
项真叹了口气,故意苦着脸道:“我只是一时气愤,梅姑娘,希望你恕过我……”&>
在气苦与激荡中,梅蕊竟一时未曾想起一件事情,如果眼前这位俊俏人物吴二,果真是如意府中的一名小头目。&>
他如何能具备此等超绝的身手?如何会有那么截然迥异于他这一阶层人物的风度与气质?&>
恨恨的跺着脚,梅蕊连眼圈都红了,她哽着声道:“这是五条人命……整整的五条人命,他们自小至大,活得多么不易?就被你如此残酯的杀害了,为的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吴二,你你你,你好恶毒的心肠,我错看你了!”&>
项真双手蒙着面孔,一副痛楚的表情:“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梅姑娘,求你不要再说下去……”&>
梅蕊猛一仰头,怒极的道:“你要我如何回去交待?这是五条命!我怎么向如意府的人去解释?”&>
抢前一步到了梅蕊身边,项真装作惊慌的道:“梅姑娘,你可得多为我担待,不能让他们知道是我干的,他们会对付我,我不愿那样,我怕……”&>
憎恨的一咬牙,梅蕊叫道:“不要靠近我,你这魔鬼——”&>
“鬼”字还在她粉红小巧的舌尖上打转,这位美丽的大姑娘已蓦然觉得肋下一麻,她方始惊惊的感到不对,已来不及有所反抗,身子像猛的瘫痪了一样,毫无点力的软软倒向地下!&>
惊慌悸乱的瞪着项真,梅蕊方才惊悟,她又急又怒的叫着:“你,你想做什么?你好大胆……”&>
项真冷森的俯视着她,语声如冰:“不要叫嚷,梅姑娘,我不是一个慈悲的人,更不懂得怜香惜玉,让我们冷静的面对现实!”&>
鬓发凌乱,香汗淫淫,梅蕊喘息着道:“你要做什么?&>
吴二,你……”&>
项真生硬的道:“我不叫吴二,也不是如意府的人,对你,我目前并不想做什么,忘掉你说过的那个故事,你在你后山采撷药花的,我不会像那三个恶汉那般龌龊,自然,你也不会也有那一次的胜利幸运!”&>
疑惑揉合惊惧,愤怒渗融迷惘,梅蕊已有如坠入五里雾中。&>
“你……吴,你是谁?”&>
徐缓的,项真脱掉身上的皮衣,撕裂那件皮裤,将反穿的长袍“呼”的翻了回来,洒脱的穿上,天爷,那一袭闪泛着杏黄丝光的黄袍!&>
冷冷的,他道:“现在,想想看,我是谁?”&>
两只凤眼儿迷悸的大睁着,梅蕊的脑海中迅速掠过一些人的面孔,一些人的传闻,一些人的特征,宛如闪电,一溜溜的自她混乱的思维中晃亮不停,终于——&>
她全身骤冷,花容惨变,惊恐的脱口尖叫:“黄龙!”&>
一拂衣袖,项真尔雅的笑了,他声音跟着也柔和起来:“不错,正是区区在下!”&>
梅蕊像是一下子自万丈深渊失足坠落,一种至极的惧栗、惶乱、绝望与悲愤充斥在她的胸膈,她以为完了,彻底的完了,未来,幸福,远景,还有生命,一切全将濒临于破灭,黄龙,这令人诅咒的,代表着残酷与死亡的名字!&>
轻轻的项真道:“确实如姑娘方才所言,凭我,自然不应屈居为如意府的一名小头目,外面的天地正大,男子汉,志在四方,多谢姑娘鼓舞,如今,我己是如此了。”&>
梅蕊一阵悔恨交集,泪珠儿扑簌簌的顺着而下,悲痛的饮位起来,项真摇摇头,又道:“你我处于敌对,互相仇视,现在,你该不会怪我手段太辣,要是如意府的人做这种事,只怕更要比我狠上三分……”&>
仰首瞄视石壁的暗隙,项真吁了口气,低缓的道:“接应我的人即刻到来,而且,无双派的铁骑队也该大进攻了,姑娘,你的直觉十分灵验,这一场仗,只怕如意府方面难操胜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