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县令当即开庭审讯。齐达起初不敢说,后来证据确凿,证明他的确出现在案发现场,齐达这才坦诚说的确到过现场,却没有杀人。
县令自然不信,立即大刑伺候。
古代审案可以刑讯逼供,这也是县令最喜欢用的招数,不怕你不招,就怕你挺不住,板子、夹子下来,任你铁嘴铜牙也得老老实实的招供。
齐达虽然不敢杀生,但为人直拧,没干过的事,打死都不承认,用张浩然的话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县令的大刑来来回回用了好几次,差点把齐达打死,但他就是不招供,坚决说自己没杀人。
后来县令看没办法,便退了堂。
不料二天前,突然传出齐达已经画押招供,县令也已经判处他斩立决,案件已经提交泗州刺史,正等朝廷批复,一旦命令下来,斩立决就是板上钉钉的铁案了。
听到这些,张浩然陷入了沉思。
他把案件分析了一下,认为县令把齐达当成凶手的判决太草率了,就凭遗落的打包小菜就定案吗?更何况齐达宁死不招,最后怎么就突然画押招供了,这里面根本有猫腻。
“我明天就递贴拜访王县令,如果齐达真是冤枉,我一定还他清白。判决后,上有三个月的复讯期,时间来得及。只不过不知道齐达的情况怎么样,他被刑讯逼供,不死也会脱层皮吧。”张浩然叹了一声,道。
张婉约和张氏一听,既有庆幸,又有痛心。
张氏道:“儿啊,齐达从小跟在你屁股后面,他的为人你了解,为娘是坚决不相信他会杀人的。齐家老哥和大姐都快哭瞎了眼睛,作为这么些年的邻里街坊,你爹死后,人家没少帮衬我们,现在你出人头地,是该报恩的时候,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想办法帮忙。”
张浩然郑重道:“娘,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办。”
说着,张浩然问道:“对了娘,自从发生了命案到现在,这里下雨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哥?”张婉约好奇地问道。
张浩然这才松口气,他说道:“所有案件有三个前提,时间,地点,人物。既然要彻查凶手是谁,就需要先调查这三点。我需要看看案发现场是否是第一现场,如果下雨的话,很可能破坏现场证据,那样就麻烦了。前天盱眙县下了一天雨,我以为咱这儿也下了呢。”
随后,几人又聊了一会,便回房休息。因为家里房间比较少,白蛇和青蛇回了驿站。躺在自己的床上,张浩然从未有过的安心,沉沉睡着。
次日,张浩然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穿好衣服走出去,只见门外站着大量百姓,都是邻里街坊,都翘首往家里探望。当看到走出来的张浩然时,整个场面一下子安静了,都规矩地站在那儿,低着头,生怕冒犯了张浩然这位县官老爷。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挤过来一对夫妇,几步奔到张浩然面前,然后磕头拜道:“大人啊,求你救救齐达吧,他是冤枉的,大人啊…”
这一对夫妇不是别人,正是齐达的父母。
张浩然连忙扶起了他俩,并说道:“伯伯婶婶,赶快起来,你们这要折我的寿吗?我娘看到了,还不打断我的腿啊。你们放心,齐达如果是冤枉的,我一定救出他来,行不行?你们也别哭了,好好在家呆着,我现在就去拜访王县令,可好?”
听到这话,两人这才站稳,又是点头又是感恩,情绪一度失控。
当即,张浩然饭也没吃,给张氏说了一声,便去驿站叫了厉越,让他带着上任文书,一同前往淮阴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