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西凉女子,敢爱敢恨,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哪怕前一刻对夫君还是误解,可真相大白后,佩服就是佩服…而这总总佩服汇聚而成的,便是硕大的钦慕!
或许,曾经…马云禄只是因为联姻的缘故嫁给陆羽,可…随着倾慕的增加,她会对陆羽产生巨大的兴趣与真挚的感情。
吕玲绮牙齿微微咬着嘴唇,“这谁能想到呢?夫君故意让那妖女接近他…竟是为了,为了探明真相!谁会想到,堂堂大魏太子殿下,竟…竟会放下身段,演这么一出美男计!”
孙尚香笑着感慨道:“我就说嘛,夫君什么女人没见过?这妖女是比得过知书达理的昭姬姐,还是比得过惠质兰心的万年公主?夫君如此善于攻心,又怎么可能…被她迷惑呢?倒是…”
孙尚香好奇的问道。
“倒是不知道,夫君会如何处置这妖女!”
提到了这个话题,马云禄张口道:“西凉更靠近汉中,说起来,江东的鼠疫平定后,大魏下一站目的地一定会是汉中…而汉中又是一个****的地方,夫君若这时候杀了这妖女,那汉中五斗米教那边…”
马云禄没有把话讲完…
可意思却再明白不过。
吕玲绮却是眉头一簇,眼眸望向孙尚香这边:“可若是不杀,那如何平息江东这数十万百姓的怒火?毕竟这鼠疫…”
吕玲绮的话也是戛然而止…
这一刻,两道极致的目光射向孙尚香这边,孙尚香咬住唇,他是江东的剑仙子、弓腰姬,她自然应该站在江东这边…
可…
若是因为顾及江东而杀了五斗米教的圣女,那…汉中五斗米教必定是同仇敌忾,再无转圜的可能!
这…
“我…我倒是希望夫君能…能留有余地。”孙尚香喃喃…
就在这时。
“报…”一名女兵行至门前,轻喊一声。
“进来!”孙尚香招呼道…
这女兵步入其中,拱手道:“太子殿下下令,五斗米教毒害江东,其圣女罪不容诛,明日午时将妖女张琪瑛问斩于菜市口!”
呼…
此言一出,马云禄与吕玲绮倒吸一口凉气,孙尚香则是一双童孔睁大,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江东…
夫君要…要对五斗米教这般决绝么?
这么一来,汉中…势必会…势必会…
三女彼此互视一眼…
粗重的喘气声响彻此间。
…
…
吴郡城外,东十五里处,龙骁营驻扎之所。
此间戒备森严,特别是当中的一处军帐,门前精干的守卫森严伫立,哪怕是月上眉梢,可一个个守卫像是全无困意。
突然…一位清俊的公子踏步而来,而随着脚步声的走近,守卫看清楚来人,一个个单膝跪下,动作整齐,却一言不发。
陆羽从中走过,散漫的笑容也渐渐的收敛…变得严肃。
他询问此间的守卫,“人带来了?”
“是!”
“明日的刑场也安排好了!”
“是!”
言简意赅的回答,这是校事府校事一贯的作风,而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陆羽踏步迈入其中…
此间大帐内的除了五斗米教的圣女张琪瑛外,还能有谁?
“太子殿下还真是言而有信呢!”
看到陆羽,张琪瑛缓缓起身,没有上枷锁,也没有特别的刑具…
而随着陆羽踏入其中的,还有步练师。
看到张琪瑛…步练师欠身行礼,“拜见圣女…”
“呵…”张琪瑛莞尔一笑,“白日里,你说的那番话,让我现在回想起来尤自冷汗淋漓,演的好,也演的真!”
——演!
一个最关键的字脱口。
步练师低头道:“属下也是按照圣女的吩咐,不敢不演,只是…委屈圣女了。”
“我才不委屈呢!”张琪瑛笑了笑,眼眸转向陆羽这边,纤纤玉手伸开,幽气轻呼,朝着陆羽道:“你说是么?太子殿下…”
骤然,被这道魅力十足的眼芒急射而来,陆羽的嘴角咧开,露出了澹澹的笑意。
他会想到的是早上时,张琪瑛按照往常一般带了饭食前来…
而陆羽早已从步练师的口中得知,这饭食中…藏着步练师的抉择。
一边是毒药,以此毒药控制陆羽,保五斗米教与汉中的无虞;
另一边是春药,不是寻常的春药,这种剂量…足够让一只大象发情。
——“空腹喝酒最易醉了,不妨,先吃点菜。
——“圣女啊,你这杯酒中放置的究竟是毒药呢?还是春药呢?本太子很是好奇呀!”
张琪瑛与陆羽接连张口。
而张琪瑛的迟疑、犹豫与陆羽的话中带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接下来…
张琪瑛的一个举动却是让陆羽大惊。
她取过陆羽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又将自己酒樽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旋即一摊手,“现在…太子殿下知道,这酒是毒药?还是春药了吧?”
而张琪瑛的举动…让陆羽大惊失色。“你竟没有下药?”
张琪瑛笑了:“父亲以为,能要挟住大魏太子的是毒药、是女人…可我却不这么认为,我以为…能要挟住大魏太子的是真诚,是推心置腹!”
言及此处…
张琪瑛缓缓起身,她转过身:“我不知道太子殿下知道多少,可太子殿下既能说出这些,那多是知晓,那投放鼠疫的是昔日的治头大祭酒张卫,而我已经致信于父亲,将此张卫千刀万剐,抛入万蛇窟…受蛇蚁啃食!”
“五斗米教从未有企图与大魏为敌,父亲所图的唯独自保…而我…”
张琪瑛将脸凑到了陆羽的耳边…
陆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幽香,还有那摄人心魄的声调。
——“若是有魏太子支持,那五斗米教就未必是偏安于一隅,整个大魏…都是天师道发展的土壤,如此算来…天师道何必偏安于一隅呢?”
——“魏太子要的是江东民心,小女子要的是天师道的发展,太子殿下不妨听听,小女子这儿有一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