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把她的卑微和恐惧在苏折面前展露无遗。泪水沾湿了苏折的衣襟,她的抽噎变成了肆无忌惮的哭泣。
她好想用尽力气去抓紧他,哪怕是片刻的温暖,这辈子都不想错过。
她和苏折同是高傲的人,可惜到最后,都爱得如此卑微。
沈娴有太多的为什么,可是她问了太多次,知道得不到苏折的答案,所以她最后不再问了。
她只迷迷糊糊地跟苏折讲着过去的事,如若能挽留住苏折,她示弱一些也没有关系。当两厢情愿的感情最后变成了一厢情愿,不就有一方要示弱吗?
泪水沾湿了鬓发,丝丝缕缕地贴在绯红的脸颊上,她蹭着苏折的颈项,浑浑噩噩道:“苏折你是不是恨我啊?你若不是恨我,你会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来报复我么?”
苏折臂弯里捧着她满腰长发,道:“我恨你什么呢。”
明明爱都已经来不及了。
“可我不爱你的时候,你怎么要来招惹我,你怎么让我有了阿羡。大抵没有你们,我会有另一番潇洒恣意的生活。你怎么不问问我,就随意地闯进我的命里……”沈娴喃喃道,
“我由不喜欢变得喜欢,我由不接受变得接受,我由不相信变得相信……你说过那么多动听的话啊,你为我做过那么多一生难忘的事啊,当我笃定我再也离不开你的时候,你却要把我生撕活扯地撇开,苏折你不知道那很痛……”
苏折拭去了她的泪,道:“好了,不说那些了。阿娴,接下来我与你说的话,你都好好记在心里,好不好。”
沈娴受惊一般地捂着耳朵,用力摇头:“不,我不听,我不听!我知道你把话说完以后就要离开我了!我不会听的……我不会听的……”
极度的悲从中来,让沈娴几乎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苏折扶着她的头,看着她迷蒙的眼睛,道:“别忘了这是在梦里,你若是不听,这梦就要醒了,我一下就会消失了。”
沈娴一颤,无助哀惶地把他看着。
苏折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到床上去,轻声道:“往后一个人不要喝这么多酒。最好以后都不要碰酒,以往的时候有我在,以后没我的时候你喝醉了可怎么办。”
沈娴摇头。
苏折道:“你应我,若是不应我即刻便走了。”
沈娴抓住苏折的衣角,不放他走。她太害怕苏折走了,蹭起身来就去吻他,胡乱地吻上他的颈项,咬着他的喉结和下巴,囫囵道:“不许走……”
苏折坐在床边没动,任她胡作非为。
沈娴颤着去吻他凉薄的唇,额头抵着他的,道:“苏折,我不许你走。你不是喜欢做权臣吗,你继续做权臣,朕命令你,永永远远,都不许离开朕。”
她说得没有任何嚣张气焰,反而将自己放得很低很低。
沈娴蛮横地把苏折推倒在床上,那些过去汹涌的回忆不断在脑海里翻转,折磨着她,她压在苏折身上,俯头就发狠地亲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