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
苏折想了想,道:“阿羡,恐怕等不及你慢慢长大了,你要快些长大。”
苏羡黑白分明的眼颤了颤,亦是如沈娴一般问:“为什么?”
“快些长大,才能保护你娘。往后勤学上进,少让她为你操心。”苏折淡淡叮嘱道,“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保护她,哄她高兴,别让她哭,可知道?”
苏羡安静着一张小脸,没有回答。
苏折转身要走的时候,衣角一紧。是苏羡拉住了他。
苏羡软软地问:“你真的不要我们了?”
苏折道:“我只是要离京一段时日。”
后来换苏羡一直站在梧桐树下,望着苏折一步步走远。
夜里,苏折以沈娴的名义,把秦如凉、连青舟和贺悠召聚在宫里吃酒。
但是几人到了殿上以后,并没有见到沈娴,却只有苏折在。
这后宫里对苏折的身份讳莫如深,他要设宴款待几人,宫里自然有人为他张罗。
沈娴一直在御书房里,对此事并不知情。玉砚得了消息,匆匆就跑来与沈娴禀道:“皇上,苏相在华虚殿上请大将军、贺大人和连公子吃酒的事,皇上知道吗?”
沈娴霎时脸色一白,问:“什么时候的事?”
玉砚看出事情有不对,道:“就在刚才,酒已经送到华虚殿去了!”
沈娴一把推开座椅,脚步凌乱地就冲出御书房,朝那华虚殿的方向跑去。速度快得,后面的宫人根本来不及追。
苏折,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他已经把她推开了,他是不是还要把她身边的所有人都赶走!以往那个说要陪她高处不胜寒、回头有所依的人,如今是要让她彻底地沦为孤家寡人!
他们,不光是她的臣子,还是她的朋友,是曾经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不吝伸手相助的人!
苏折可以这么冷酷无情,可是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沈娴不知道她该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跑到华虚殿。她脑子里乱哄哄的,心跳突突突地,震得脑仁儿阵阵发疼。
殿外十分静谧,屋檐下的六角琉璃宫灯散发出柔和的光火。殿前大门开敞着,里面温黄的光从门前溢了出来。沈娴上气不接下气地站在门口直喘,她跑得满头大汗,影子在门前被拉长,孤孤单单。
沈娴看见殿上诸君正举杯饮酒,当即拔腿就跑进去,气喘吁吁地扑在他们的桌前,蛮横地夺去他们手上的酒杯,统统摔碎在地上。
一时间瓷碴满地。
在场的除了首位的苏折以外,其余三人均是愣住了。殿中死一般的寂静,唯剩下沈娴起伏的呼吸声。
她红着眼,发髻微松散,几缕额发从鬓发滑落下来,她还不罢休,把三人桌上余下的酒菜全部拂落在地,兀自道:“不能喝他给的酒,也不能吃他安排的东西,你们听见了没有,听见了没有!”
秦如凉、贺悠和连青舟均是一愣,不过谁也没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