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折活动了一下手指,上挑着眉峰,道:“看样子无甚大碍。”
等沈娴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苏折已经走进她屋里来了。他从善如流地转身关门,像关自己房门似的。
沈娴又气又无奈:“你故意忽悠我?”
“不然你能松手么。”
“你这个狡猾的人。”
奈何苏折往前走一步,沈娴就往后退一步。她越发的失了底气道:“我真的要沐浴了,要不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苏折一步步把她逼退至墙角,高出她的身量笼罩下来,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他倾身过来,手肘撑着墙面,盯着她道:“今天要吃的饭,你有等到明天再吃吗?”
沈娴木然反驳道:“你这是强词夺理,说事和吃饭怎么能相提并论。事情可以留到明天,饭要留到明天可不就馊了么。”
沈娴伸手推了推他,不仅推不动,反而无法阻止他一点点靠近上来。听苏折道:“到底是谁在强词夺理,好在你还知道我来找你是有事,你再东拉西扯一句试试看。”
沈娴热意袭上了脸,她默了默道:“一会儿浴桶里的水真的要冷了……”
“我让连青舟烧的沸水,你现在要跳下去洗吗?”
“……”沈娴看向浴桶那边,此刻正不停地冒着热气,先前她倒没怎么注意。那真要是沸水,非得洗掉她一层皮不可。
看来要等水温合适下来,还需得有好一阵子。
这家伙,肯定就是算准了这段时间的。
“那就有事说事,”沈娴索性把牙一咬,“我知道你是来秋后算账的,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纠结地拧着眉,看了看苏折又道,“需不需要我去拿一块搓衣板来跪着说?”
“给谁跪?”
沈娴撇开眼神,强忍着他靠近来撩起的阵阵心慌,道:“你哪能跪,当然是给我跪!”
苏折细细挑了挑眉,道:“你是公主,将来是女皇,哪能跪那种东西。”他贴近沈娴的耳朵,气息绕绕,透着危险。
沈娴偏开头咬牙道:“不,我做错了事,应该跪。”
苏折虽没有发作,但是沈娴感觉得出来,他好像真有点生气。沈娴头一次发现,她该死的也真是有点受虐,居然心甘情愿逆来顺受!
这次,大概她真的是让苏折担惊受怕了。当他回来时到处找不到她,定然很焦急。
那种以为快要失去对方的感觉,沈娴真是想想都觉得挺糟心的。沈娴本想明天好好跟他道个歉,是她善作主张,没有提前与他说一声,理应她错了。
反正躲不过去,沈娴也不躲了,她现在就想好好顺顺苏折的毛,抚平他的不安。
可跪搓衣板这种事……沈娴只是说说而已,要跪也只是男人跪,哪有女人跪的。
哪想,苏折对她笑了一下,道:“也好,既然你如此诚挚地要求,我若不让你跪,也显得说不过去。跪搓衣板总比挨板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