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琛吃了这么大一个瘪,正在火头儿上呢,也忘了平ri里的儒雅了,一回头双眼通红疯了一样吼着:“给我查,是谁写的稿子?是谁读的?”。
“嗯,我这就去查,这就去”司徒飞慌忙达答道。
这主播有好几个呢,有的是委办的年轻同志,还有区电视台的,还有宣传部的,具体是谁不得而知,提供稿子的就更难查了,因为害怕有一些代表队的成绩太难看,所以大会设立一个jing神文明风尚奖来遮掩一下,让大家脸上都好看,不管成绩如何只要来了,都弄一个奖项回去。
虽然这个奖项的颁发标准是看哪个队伍成绩难堪就发给哪个队,但是明面上总要有一个评比规则嘛,规则中很重要的两条,第一队伍秩序要好,第二要积极参与,而给运动会供稿就是一个很重要的参与项目,所以具体这个稿子是哪个单位提供的,那可就有得查了。
虽然是为了统计每个单位的供稿数量,各单位的稿件都用的各单位公文纸,但是见惯了办公室政治勾心斗角的司徒飞主任虽然还没看见稿件,但是出于直觉还是觉得这是有人在坑他,所以稿子势必不会用公文纸。
当然具体情况还是要查一查稿子,看看有没有啥蛛丝马迹,比如字体啥的,再比如这个稿件是第几批,是谁经手的,以及读稿子的又是谁,那为什么没经大脑思考就读出来了,是不是有人在其中通了关节等等。
当然,司徒飞跑的这么快去查案子,一方面是真的心急,肖书记都快疯了,赵市长也点评批评说这种说法不提倡,大会组委会的工作还要加强等等,虽然没用重话,但是领导都他妈扭头就走了,这不是最强烈的批评态度吗?。
司徒飞脑袋都冒汗了,发丝贴着额头,汗津津的,嘴上恨恨的骂着,老子倒是要看看是哪个龟孙在坑老子!一旦让老子把他抓出来,非收拾得他全家滚出新城不可!。
码了隔壁的,古语说灭门的府尹,破家的县令,老子也是从七品的副处级,虽然不至于让你破家,可也要扒你三层皮!。
司徒飞气冲冲的上楼,来到体育场二楼广播间所在的位置,也顾不得风度了,一脚就把门踹开了,屋里一个小伙子正两腿搭在桌上,整个身体后仰,把话筒放在腰腹位置,一手捏着话筒,一手捏着稿子,字正腔圆的念着:“改革的chun风吹遍了新城,在这千里荒原上一座年轻的充满生机的现代化大都会拔地而起、、、、”。
司徒飞看着这幅景象更加恼火了,气冲冲的冲进去,破口大骂道:“你他妈好大的架子,王八犊子,是谁让你坑老子的?、、、”。
这播音员当即就愣住了,s傻不楞腾的猛然站起身来,话筒砰的一下就摔到地上了,播音员也顾不得这亲爱的伙伴了,愣愣的看着司徒主任。不迭的道:“主任,这是、、、”。
“你是哪个单位的?叫啥?”司徒飞愣愣的喝问一声,直扑到桌子上那一堆稿件中去翻那个惹祸的稿子,希望能查出点蛛丝马迹来。
小年轻战战兢兢的道:“我是委办综合一科的科员,我叫韩艺”。
司徒飞一听这话更加恼火了,原来这傻不楞腾的孙子却是自己的直属下属,这下可坐实了自己的罪名了,想要找一个替死鬼都找不着,简直是气死人了。而且这家伙好像有点印象呢,只不过却想不起来了,也不必去想了,在司徒飞心里这小子出现重大政-治失误,已经是废人一个了,马上咬着牙冷冷的道:“马上把工作交出来,滚出区委大院,你被开除了,滚!!!!”。
“我被开除了?”这话仿佛如五雷轰顶一般直接砸在了穆艺的头上了,顿时把韩艺砸晕了,七窍飞了六窍,六神无主,jing神涣散的盯着司徒飞,颤声问:“主任,您开玩笑的吧?”。
“开个屁玩笑,没听懂话吗?我说让你滚出去,你被开除了”司徒飞头也没回,发了疯一样把桌上犯翻了个稀巴烂,只顾着找那张稿纸了。虽然开除任何一个在编的国家公职人员都很难,但凡事都有特例,如果是在处理国家公职人员和老百姓的纠纷的时候,开除基本上不可能的,但是这一次的事儿可非同凡响,虽然还没有结论呢,但很显然韩艺的命运已经注定了,司徒飞只不过是提前说了而已。
韩艺傻了,扑通一声就倒在地上了,好似天旋地转一般,忽然好想响起什么来了一样,连忙连滚带爬的膝行几步,一下抓住司徒飞的大腿,提泪横流的道:“主任,我姑姑是韩莉莉啊,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司徒飞狠狠的一脚把穆艺踹开,咬牙切齿的道:“韩莉莉,韩莉莉的好侄子,你这个蠢货,坏了老子大事,去告诉你那个sao货姑姑,老子要是完蛋了,让你们全家都跟着陪葬”。
“主任,我姑姑可是和您,可是和您、、、您可不能这么对我啊”。韩艺倒是有锲而不舍的jing神,再一次抱住了司徒飞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而且还捅出了一件隐私事儿,听这意思好像他姑姑韩莉莉还和司徒飞有点故事啊。
“砰”的一声,司徒飞一脚把恼人韩艺踹一边去了,继续找稿件,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是找不到呢?。
“主任,你可不能不认账啊,我都听我妈说了,我姑姑可是十八岁就跟了您啊,都给您打了三次胎了啊,您还让她去诱-惑陆书记,我姑姑跟了您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啊,你咋能这样对我啊?”。韩艺脑袋都磕坏了,却仍旧锲而不舍的又扑上去拉扯着司徒飞。
“给我滚!滚、滚!”司徒飞身家前程都要不保了,那还顾得上这些烂事儿啊,一边咬牙切齿的骂着韩艺,一边继续翻弄,突然已经急得布满了血丝的眼珠子一亮,从一堆稿纸中抓出一张来,定眼一看,正是这张。突然司徒飞脸se一白,扑通一声就坐在地上了,浑无人se,手中的稿纸也从指缝之间飘落。
之间那一张手写稿上非常规范的宋体写着青蓝区的天是晴朗的天云云,最让司徒飞丧气绝望的是这张稿纸的上头那一行红se字体,华夏社会-党青蓝区委办公室。
这是一张委办的专用文件纸,现在无论播音人员还是供稿单位等一个又一个的证据都把矛头指向了司徒飞这个委办主任,而审稿自然不用问司徒飞都清楚,那就是秘书一科负责的啊,还是自己治下。虽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绝对是栽赃陷害,但是借机发难的人自然是相信这一切的啊,这一环扣一环的,都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啊,这是奔着他的嘎拉哈来的啊。(注:嘎拉哈就是羊牛的膝盖骨,取了羊的嘎拉哈,羊就不能跑了,只能等死,引申为置人于死地的意思)。
这时候一个家伙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撞了进来,也顾不得说话了,直奔播音的桌子前,来回找寻,突然发现麦克风掉在了桌脚上,连忙拿起来关上了,再在屋子里四下看看,确认在没有麦克风了,便一脸痛苦的瞧着司徒主任道:“主任呐,坏事儿了,刚才麦克风没管,你们俩的对话传遍了整个体育场啊,外边都哄笑成一团了啊,您看这事儿咋整啊”。
进来这个人是谁?当然是委办副主任许建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