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旭弄到了,这就是贾东旭的本事,你弄不到就是没本事。”
三大爷阎埠贵一时间也有些气急,懒得搭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瘪了瘪嘴:“解放,解旷,你们可别像你大哥这个驴粪蛋学习,弄得一身的臭毛病,但凡是学到李登云的一招半式,那也足够吃香的喝辣的了。”
说完之后,搬着小马扎,疾步走了出去,他人老眼花,想看清电影上的内容必须得凑近点,否则光听许大茂在那咋咋呼呼,一通蹩脚的解说了。
回到家之后,李登云把轧钢厂放电影的事儿讲了遍,除了大哥李立国之外,其余人对电影都不甚感冒。
许小霞是打算这些天晚上缝几双鞋,家里李立国,李立军,李登云穿起鞋来赛吃鞋,往往一双厚底儿布鞋没穿几周,鞋底子便磨的又薄又平。
李立国这个混账又喜欢抽烟,抽完的烟蒂总是习惯性的踩上一踩,某次在用脚后跟碾烟蒂的时候,稍不注意便被烟蒂烫的嗷嗷乱叫,鞋底子烧穿了……
至于李战和赵冬梅,一个是这些天过度驾驶,另一个只是忙着批改当日作业,都不愿意到轧钢厂费那么大劲儿去看电影。
至于说李立军,这兔崽子吃完饭便溜到舞剧院去了,电影里面的假东西哪有舞剧里面的真演员有意思。
“登云,我、我、我要去轧钢厂看电影,你这三蹦子捎上一程呗。”
对于李立国的厚颜无耻,以及缺乏对自己身材的审视力,李登云连抬眼看李立国都没有:“要去看电影的话,这段路少不得自己要走,我怕你把这车的胯斗压塌。”
“李,李登云,有,有,有,你这么说大哥的吗,爸,妈你们听听听,李登云这不像话,不像话。”
然而,李战和赵冬梅通通选择了视若罔闻,她们算是瞧明白了,李立国就是记吃不记打的性子,要想有所收敛,就得受点委屈和窝囊。
否则这个只会窝里横的人,早晚把全家人当做情绪垃圾桶。
对于李立国时而结巴,时而不结巴的状态,李登云都有些无感了,颇为懒散的打了一个哈欠之后往后院找娄晓娥去了。,
李登云刚踏出房门,大嫂许小霞便狠狠的踩了李立国一脚,眼睛恨不得将这个拎不起轻重的丈夫切的四分五裂。
中院的氛围已经不像昨日那样冷淡凄惨,有喝的老白干划拳的,有聚在一起山南海北胡咧咧的,更多的都是像寻常串门一样的唠着家常
仿佛房间里躺着的,早已冰凉的贾东旭,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素未谋面的路人。
李登云对这些早就见怪不怪了,虽然农村的宗族观念比较浓厚,但贾东旭逝者已逝,终究是木已成舟的定局。
大家好不容易进趟城不容易,总垮这个脸多晦气,再说走的人是贾东旭,又不是秦淮茹,秦淮茹这些年总是往乡下省亲打秋风,嚯嚯乡亲们的棒子面,大家都是苦秦淮茹久矣呀。
要不是看着都是一个村里的宗亲,秦家村的这些乡亲们,还真不愿意大老远的跑城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