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词新显然没有想到这两个人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有些戒备的看了他们一眼。
“怎么?你们租了我的宅子?”
“我们租了你的宅子,你都不知道么?”司腾冷哼一声,“还是你在自欺欺人,演戏呢?”
顾词新又咳嗽了几声,“你们若是问平江路上的那套宅子,确实是我们顾家的所有财产。是我父亲当年养了一个外室,在平江路置办的。后来那个外室,咳咳咳,那个外室将我父亲杀了,宅子就一直空在了那边儿。确实是我的,我不否认。”
“既然是你的,你为什么不知道是我们租了你的宅子呢?”司腾冷着脸看向老头。
顾词新缓缓地叹口气,“我呀,家里还有个儿子和一个孙子,但是他们都住在新区,很少回来看我。家里的事情也都是我一个人在管理。老伴儿死的早,我平时就一个人在家,很多事情也自顾不暇。你们看看我这个宅子,这是我家当年的主宅呢,这么多年不打理也变得破破烂烂的。更何况是平江路那一间外室呢。”
秦倣有些诧异,“可是我们当时住进去的时候,那个宅子很是干净利索。我们还一直以为是你们自己在打理或者居住的。难道那件宅子平时都没有人住的吗?”
“你们说那个宅子很是干净利索?”顾词新也有些诧异,“不是呀。半年前我去看过一次,院子里头的杂草长得很高,都快到腰那么高了。后来我想着那个宅子也没什么用途,就去找了中介,让中介把那个宅子挂着看看能不能卖出去。中介和我说,卖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还有谁愿意买那种老宅子啊。年轻人都去住小区了。只能想办法租出去。然后中介就给我把信息挂出去,果然过了几天就租出去了。”
司腾和秦倣对视了一眼,果然应验了司腾昨日说的来了也是白来这句话。这个宅子虽然户主的名字是这个顾词新,但是基本上已经和顾词新没有什么关系了。
“哦?这样吗?老人家,那你房子后来就是那个中介在管理了么?”秦倣微笑着问。
顾词新对秦倣的印象不错,“年轻人,你这么笑起来的样子倒是很像是我的孙子。我孙子现在也和你差不多大的年纪了。年轻可真是好啊。不像是我这一把老骨头,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我那房子后来是交给了中介,但是据说很快就被一个人租走了。钱每个与直接打到我的账户里,我也不知道租给了谁。”
司腾不知道这个社会上租房是个什么流程,但是还是觉得而有些不对劲儿。
“房子是说租就随便租出去了么?你连人都没有见过,就把家里的房子直接租给人家了?”
说完,顾词新低笑了一声。
“这个小丫头倒是牙尖嘴利的很呢。老头年纪大了,不想和你吵架。就直接和你说吧,租房确实是要身份证和登记就行了。但是我找的中介,付了一点儿中介费,所以中介就把这些事情都给我代劳了。咳咳咳。否则像是我这样的身子骨还左右跑着去搞这些事情,迟早就死在路上了。”
秦倣点头,“是,老人家,我们明白您的意思。您租房肯定是合理合法的。不可能有什么问题。想必您的房子租给了那个人,人家就直接返修了一下,做成了民宿,所以又租给我们了。但是不瞒您说,我们现在遇到了一点儿小麻烦,想要找到中间的那个人,却没有联系方式。能不能请您帮帮忙,将那个人的信息告诉我们一下啊?”
顾词新又咳嗽了几下,喘着气,“你这么说,不久好了。瞪眼睛有用的话,让这个小姑娘直接上路上瞪眼睛去好了。我去给你们拿登记表啊。等着。”
说完,起身去了屋里,拿登记表。
司腾撩了一下耳边的黑发,腮帮子都气得鼓了起来。
秦倣在一边低笑了一声,“行了,别生气了。下次遇到这种事情,你就直接不要开口,等着我去交涉就好了。现在这个世道不比以前,很多人都是牙尖嘴利的。你呀,这样子迟早会被气死的。”
司腾转过头,又瞪了秦倣一眼,最终还是缓缓地吐出了憋在嘴里的那口恶气。
秦倣在石桌下,捏住了司腾的手指。
“年轻人,就是这个。你看看,复印件,当时中介拿过来给我的。”顾词新将几张纸放到了桌面上,让秦倣和司腾看。
身份证复印件和登记表果然都有,上头还盖着中介的公章,老头没有撒谎。可是那个身份证上头,明显是个中年男人,身份证上的地址更是陕西那个犄角旮旯。
司腾皱眉看了秦倣一眼,秦倣不动声色的拍了照片,然后笑着和顾词新道了谢。